“怎么比周懿王庙的青瓷盘还滑！这陶盘看着糙，边缘倒挺滑！” 哪吒急得直踮脚，兴农祭盘没放稳，“轻移” 着滚到常昊脚边。常昊本想帮杨显扫鼎腹的糕渣，见盘子滚过来，尾巴轻轻一绕就缠住了，刚使劲就 “嘘” 了一声：“我的天！这陶盘纹路这么深，尾巴一蹭就花了！俺这尾巴跟带纹路的器物犯冲是吧？上次怕蹭釉，这次怕蹭陶纹！”

他轻轻松开尾巴，尾巴尖卷着的兴农绒垫掉在地上，刚巧被殿檐下的灵农雀（羽毛带谷点）叼走，当成了筑巢的垫子。金大升赶紧过来捡祭盘，双手刚捧住就 “轻吁” 一声，手劲没控制好，盘子 “轻磕” 了下石台，吓得他赶紧把盘子放在石台上：“俺不是故意的！这陶盘纹路易磨，碰一下都怕花，拿不稳啊！” 整摞糕盒晃了晃，四十六盒糕掉在地上，绒布散开，糕块滚进殿旁的农田草堆里，沾了层草屑和细泥屑。

“无妨，兴农之道，在于务实。” 周孝王的声音传来，他笑着指了指殿旁的兴农泉池 —— 泉眼冒着细碎陶黄雾，池边石台上还摆着小耕犁、牧鞭和装满谷种的陶碗，“兴农泉能润陶也能润盘，糕渣沾了兴农气，倒能让鼎上纹路更显丰穰。”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兴农泉：“陛下说得是！祭盘滑，就用兴农泉涂盘底，凝层薄泥膜就不滑了；鼎腹糕渣不用擦，裹着兴农气能让兴农纹更鲜活；常昊你别慌，用丰谷珠敷尾巴，质朴气散得慢些，轻着点就行！”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沾了糕渣的兴农柏叶，往农田草圃撒 —— 灵羊追着柏叶走，灵农雀跟着飞，兴农台旁很快清净；哪吒用小勺轻轻往兴农祭盘底涂兴农泉，涂完摆上糕块，果然稳了，陶黄与金辉辉映着兴农纹，倒比之前更显丰穰；常昊坐在石台上，让农童把丰谷珠轻轻敷在尾巴上，时不时轻甩两下，尾巴尖的陶黄点溅得老远，还嘟囔着 “下次碰带纹盘，俺就用布垫着，不直接碰了”。

申公豹把湿了的交接表放在兴农泉池旁的石台上烘，泥气慢慢散了，他用朱砂笔重新描了 “104 盒”，还加了行备注：“陶黄辉添糕实，糕渣润鼎增丰穰”。周孝王拿起块沾了草屑的糕，尝了一口，点头赞道：“质朴带香，还映陶辉，比庙中的谷香羹还解乏。下次祭典，多带些来当茶点。”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小农童：“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给你吃。” 哪吒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丰谷珠牌上，再涂层棕漆标‘糕’，肯定不会认错！而且俺下次碰陶盘，就用绒布垫着，不蹭坏纹路了！”

夕阳西下时，糕盒都整齐摆在桃木盘里，兴农祭盘送回兴农台，盘沿还沾着点甜香和泥土香。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挂着丰谷珠屑和细泥屑，哪吒的风火轮沾了兴农泉，转起来带起小陶黄雾，常昊的尾巴尖闪着淡陶黄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片兴农柏叶，叶尖泥痕还在晃。

“下次去周夷王庙送‘丰穰安宁糕’，可得盯紧哪吒，周夷王庙的安邦祭盘是青铜的，纹路虽硬，但刻着安邦图，别蹭坏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防泥染的布袋子，子受乙点头：“这次用糕渣显了丰穰，也算是圆满，该记进《三界兴农食册》里。”

兴农气裹着泥土香和甜香，跟在众人身后。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怎么还沾着颗小糕渣！还裹着泥屑，糙乎乎的！刚才敷珠时粘的吧？” 众人回头，果然看见他尾巴尖卷着颗亮晶晶的小糕渣，映着陶黄辉像颗小丰谷珠，还沾着点泥屑 —— 这趟周孝王庙送糕，虽闹了不少 “糙陶乌龙”，却让兴农鼎添了几分务实兴农的丰穰气，倒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