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人小心翼翼托住汝窑盘的边缘，手指都不敢碰到釉面，只捏着青铜胎，左边的人轻提，右边的人慢放，连脚步都放得极轻，生怕震到盘子。哪吒站在旁边，看得心痒痒，想凑得近点看盘心的清明上河图，结果脚不小心踩在一块掉落的桂花糕碎屑上（就是子受乙扔的那块，没扔准），“滋溜” 一下滑了出去，手里的迷你茶筅模型没拿稳，“啪嗒” 一声砸在汝窑盘的边缘。

“咔嚓” 一声轻响，茶盏形汝窑珠掉了一颗在地上，釉面还裂了一道细如发丝的开片纹，盘心的清明上河图虚影瞬间定格，文人举着的茶杯停在半空，船工的篙也不动了。“完了完了！茶筅砸盘了！风雅玻璃心碎了！” 哪吒脸瞬间白得像米白青铜，腿肚子都在打颤，他想捡汝窑珠，结果手忙脚乱，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糕盒，“哗啦” 一声，二十盒 “双色过渡糕” 直接倒扣在地上，桂花糕的甜香、龙井糕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糕块滚得满地都是：有的沾了松木灰，变成 “茶香灰糕”；有的滚到地砖的清明纹上，把漕船的铜线压弯了；还有一块桂花糕刚好落在汝窑盘的裂线上，糖霜直接沾到了釉面，留下一道淡淡的黄痕。

子受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哪吒说不出话：“你…… 你…… 上次掉十八盒，这次掉二十盒，你是跟糕盒有仇还是跟盘子有仇？这甜霜沾到釉面，咱们得点多少茶、抄多少词才能修复？”

这边乱作一团，杨显早就被桂花糕的甜香勾得魂不守舍，趁众人慌乱，偷偷摸了块 “双色过渡糕”，龙井味的那半没吃完，桂花味的那半刚咬了一口，想躲到鼎后偷吃，结果脚踩在滚来的龙井糕上，“滋溜” 一下滑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糕飞了出去，嘴里的糕渣喷得老远，有五颗精准落在汝窑盘的釉面上：三颗桂花糕渣（带糖霜）落在虹桥边，两颗龙井糕渣落在汴河里，还有一颗刚好卡在开片纹的裂缝里。

“杨显！你这个‘糕渣发射器’终极版！” 申公豹举着《北宋风雅庙交接表》跑过来，表刚写了 “双色过渡糕 154 盒”，就被一阵带着茶香、甜香的风吹飞，正好盖在杨显脸上，表角沾了桂花糕渣、龙井糕渣、松木灰，还挂了根杨显的头发，“154 盒” 的 “4” 被糊成了 “茶盏形状”，上面还沾着点糖霜。申公豹气得跳脚：“你上次精准打击鼎身，这次精准打击汝窑盘！你是不是练过‘糕渣定位发射术’？这糖霜沾到釉面，修复起来比五代十国的双色盘还难！”

更绝的是，哪吒想扶杨显，结果踩到一块桂花糕，又滑了一跤，怀里的宋词卷轴飞了出去，“哗啦” 一声展开，刚好盖在汝窑盘上，卷轴上的 “明月几时有” 字样沾到了糖霜，印在了釉面上，变成了 “甜词印”。“完了完了！又添新伤！” 哪吒吓得当场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眼泪混着地上的糕渣，变成了 “风雅泪糕”，“俺再也不沾风雅了！俺以后只穿铠甲、带兵器，不当文人了！”

杨显也慌了，挣扎着爬起来，身上沾着甜咸糕渣，想帮着捡汝窑珠，结果一踩又是一滑，撞翻了一摞松木装糕盘，盘子掉在地上，“砰砰” 响，吓得汝窑盘又掉了两颗茶盏珠，釉面的开片纹又蔓延了两道，清明上河图的虚影里，船工居然开始往后退，像在 “倒车” 似的。

“别吵了！再吵这盘就彻底废了！” 子受乙扯着嗓子喊，声音不敢太大却带着怒火，“哪吒你别哭了！越哭眼泪越甜，滴到盘上更糟！杨显你别乱动！你每动一下就掉一块糕渣！” 他刚说完，哪吒的一滴眼泪滴在釉面上，果然留下一道淡淡的甜痕，气得子受乙差点晕过去。

常昊尾巴上沾着糕渣和松木灰，嘟囔着：“下次抬盘，我得把哪吒捆在车顶上，把杨显塞进糕盒里，省得他俩出来闯祸！这北宋的盘子比唐、五代的还难伺候，怕甜怕摔还怕吵，咱们这是来送糕还是来渡劫？”

就在这时，“嗡” 的一声轻响，北宋汝窑盘突然亮起天青柔光，盘心釉面上的桂花糕渣、龙井糕渣慢慢融化，糖霜顺着开片纹蔓延开来，居然顺着开片纹形成了一道 “甜润光带”。掉在地上的汝窑珠慢慢浮起来，重新粘回盘沿，釉面的裂缝被光带修复，连卷轴印下的 “甜词印” 都变成了淡金色，融入了清明上河图的暗纹里。

更神奇的是，盘心的清明上河图虚影突然 “活” 了过来！之前定格的文人举起茶杯，喝了口茶，还对着哪吒和杨显的方向笑了笑；漕船慢慢驶过虹桥，船工撑着篙，还唱着北宋的民谣；桥边的茶肆里，茶人正在击拂茶汤，泡沫越打越白；甚至有个小贩虚影推着车，车上摆着桂花糕和龙井茶，顺着盘心的街道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