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也在一旁慌乱的点头如捣蒜,附和道。
“可不是嘛,将军!且不说兵力上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咱这城里的防御设施,经过之前七七八八的折腾,如今都破得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窟窿。
就这破玩意儿,能撑多久啊?
而且您再瞧瞧袁本初,正跟公孙瓒打得难解难分,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抽不出身来。
等他回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远水解不了近渴,咱可等不及咯!”
韩馥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跟见了鬼似的。
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嘟囔着。
“难道咱就只能在这儿等死吗?难道这邺城真要在我手里玩完儿吗?我这一世英名啊,全毁了……”
荀谌瞅见韩馥这副模样儿,上前一步,轻声劝道。
“将军啊,依我看呐,如今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了,那就是弃城逃跑。
您可别觉得这事儿丢人,这大权不都交给袁本初了吗!
咱现在叫啥?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要是继续死守,等黑山贼把城门一攻破,咱们可就都得交代在这儿,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哇!”
辛评也跟着点头赞同。
“荀先生说得太对啦。咱可不能傻愣愣地去送死啊,先撤出去。
保存点实力,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呢!总比在这儿白白丢了性命强吧。”
韩馥咬着牙,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苦瓜似的,纠结了老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
“罢了罢了,看来也只能这么办。赶紧的,咱们收拾收拾细软。
然后麻溜儿地跑吧,再晚一会儿,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于是,这三人当机立断,手忙脚乱地安排人手,偷偷摸摸地把那些值钱的玩意儿都打包好。
趁着黑山贼还没把城门攻破,带着各自的家眷,还有几个平时跟他们走得近的亲信。
像一群丧家之犬,慌慌张张地从邺城的侧门溜了出去。
只留下那座邺城,像个没人要的破房子,在那儿摇摇欲坠,仿佛在哭诉着即将落入黑山贼之手的悲惨命运。
黑山贼的老大张燕,那可真是个猛得冒泡的角色。
带着手下就跟开足马力的推土机似的,“哐哐哐”,一路横冲直撞,眨眼间就把邺城给攻破了。
他站在城头上,扯着嗓子喊着“劫富济贫”的口号,那声音响亮得,感觉都能把天都给震破了。
就跟拿了个高音大喇叭,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这“伟大”的目标。
结果呢,他转头就纵容麾下那帮如狼似虎,饿了八辈子的将士。
可劲儿地朝着城中世家和豪强的府邸扑过去,那架势,活脱脱一群看见骨头的恶狗。
嘿,您还真别说,这帮家伙对普通老百姓,倒还真没怎么为难,还真像模像样地有点秋毫无犯的意思。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竟然忽悠得一批老百姓觉得这黑山军好像还挺靠谱,迷迷糊糊地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