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燕大医学院附属实验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予初言看着培养皿中那条正在自主修复的小白鼠断尾,眉头拧成了疙瘩。生物打印机发出规律的嗡鸣,打印头下,一层透明的生物凝胶正在逐渐成型为人类耳廓的形状。
神经再生速度是常规疗法的37倍。秦婉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位生物医学工程系的系花此刻正用镊子夹起一片培养了72小时的心肌细胞,但问题在于,这些细胞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
予初言接过显微镜,视野中那些心肌细胞正在自发排列成某种诡异的图案。他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雷雨夜,当球形闪电击中实验室避雷针时,所有培养皿中的细胞都出现了同步收缩——就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集体仪式。
伦理审查委员会的人明天要来。秦婉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将一份文件递给予初言,如果我们不能解释细胞自主意识的成因,整个女娲计划都可能被叫停。
予初言翻看着文件,突然注意到页脚处的能量检测记录。在每次细胞异常活动前,实验室的地磁场都会出现0.1赫兹的低频波动——这个频率与他在量子计算机崩溃时记录到的波动完全一致。他放下文件,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清月,把的量子纠缠数据传过来,用最高加密级别。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苏清月清冷的声音:你也发现了?昨晚我重做实验时,量子比特在特定频率下会对生物电信号产生响应。初言,我们可能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予初言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三个画面:苏清月实验室里漂浮的量子比特,林溪超导材料周围的蓝色光晕,秦婉卿培养皿中自主排列的细胞。这些看似孤立的现象,此刻正像散落的拼图般在他脑中逐渐聚合。
晚上八点,燕园未名湖畔的长椅上,予初言看着眼前三位风格迥异的少女,突然觉得头比处理量子计算机的bUG时还要痛。苏清月抱着一本《时间简史》安静地坐在左侧,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林溪在中间摆弄着一个小型超导磁悬浮装置,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秦婉卿则在右侧摊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轻快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