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之上,粮船的帆影划破晨光,伍云召立于船头,望着远处晋阳城头的烽火,剑眉紧蹙。此刻终于望见了李家军的营寨旗帜。“传我命令,加快靠岸!”他高声喝令,身后的骑兵与重甲军立刻整肃阵型,做好了卸货护粮的准备。
此时的晋阳西门,早已杀声震天。李元霸的万里烟云罩踏过满地尸骸,雪白的马身溅满暗红血点,四蹄金色纹路在激战中愈发耀眼。他双持四百斤擂鼓瓮金锤,如一尊杀神般在隋军阵中横冲直撞,锤风扫过之处,隋军士兵连人带甲被砸成肉泥,鲜血飞溅如雨。梁师泰紧随其后,镔铁轧油锤每一次落下,都能砸塌一片防御工事,硬生生在城墙缺口处撕开了一条血路。
“逆贼休狂!”王仁恭手持长刀,带着最后一队精锐死守城楼,他双眼赤红,声音嘶哑如裂帛,“我大隋将士,宁死不降!”可话音未落,李元霸的金锤已呼啸而至,王仁恭挥刀格挡,“咔嚓”一声,长刀瞬间崩断,金锤势不减,狠狠砸在他胸口。王仁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砸在城楼上,气绝身亡。
“守将已死!降者免死!”李世民的声音穿透战场,他率骑兵从北门冲入,长剑挥舞间,斩杀了最后几名负隅顽抗的隋军将领。隋军士兵见状,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喊杀声渐渐被缴械的嘈杂取代。
粮船此时恰好靠岸,伍云召亲自率军护送粮草入城。看着满街的战利品与投降的隋军,他笑着对前来迎接的李世民拱手:“李二公子,相州粮草已到,程统领托我转告,瓦岗上下恭贺李家拿下河东!”李世民大喜,握住他的手道:“多谢伍将军!多谢程统领!若无瓦岗牵制杨林主力,若无相州护粮,河东岂能如此顺利攻克!”
李渊随后赶到,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与稳固的城池,眼中满是欣慰:“传我命令,清点府库,安抚百姓,严守四门!建成留守晋阳,世民随我整顿兵马,待休整完毕,便与瓦岗会师,共图长安!”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河东。百姓们见李家军秋毫无犯,纷纷打开家门,焚香庆祝,街头巷尾满是欢腾。而相州的粮队在完成交接后,并未停留,伍云召留下部分兵力协助李家镇守粮道,自己则率主力返回相州复命。
相州府衙内,唐俭正与伍天锡、雄阔海等将领商议防务,一名亲兵快步闯入,手中高举着一封书信:“唐先生,各位将军!瓦岗寨捷报!程统领派人快马送来的!”
唐俭连忙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高声念道:“瓦岗大破隋军!靠山王杨林、大将魏文通、尚师徒尽数斩杀,宇文成都溃逃,新文礼重伤逃窜,五万隋军全军覆没!现已整肃兵马,不日便可挥师西进,与李家共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