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看着他，没再劝 —— 他知道夜离的性子，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叹了口气：“那你小心点，要是觉得不舒服，立刻回来，别硬撑。” 又从怀里掏出个护身符，“这是我从善魂区求的，能挡点混沌气，你拿着。”

夜离接过护身符，攥在手里，心里暖了点：“谢谢崔大人。”

崔判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夜离看着他的背影，喝了口清心散，胸口的疼缓解了点，却还是觉得冷，像有寒气往骨头缝里钻。他知道，自己可能被混沌气缠上了，可他不能停，阿丑他们还等着他找，混沌源头还等着他查。

他收拾好东西，往河底走。夜里的忘川河更冷，水里的黑泡更多，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夜离掏出影卫的夜行衣，披在身上，慢慢潜入水里 —— 他得去阿丑最后出现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刚潜到河底，就看见前面有黑影晃动，像是魂兵的样子。夜离赶紧躲在一块石头后面，仔细看 —— 是阿丑！还有其他几个魂兵，可他们的眼睛是黑色的，身上缠着黑纹，动作僵硬，像被人操控的傀儡。

“混沌魂奴……” 夜离心里一沉，刚想靠近，就看见阿丑突然转身，手里的镇魂枪对着他刺过来 —— 速度很快，带着混沌气的腥甜。

夜离赶紧躲开，镇魂枪刺在石头上，溅起不少水花。他掏出魂丝刀，对着阿丑的胳膊砍过去 —— 他不想伤害阿丑，只想把他从混沌气里救出来。可魂丝刀刚碰到阿丑的胳膊，就被黑纹缠上，“滋滋” 响着断了。

“咳……” 夜离又咳起来，胸口更疼了，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得赶紧离开，把消息带回去。他掏出爆魂弹，往旁边扔过去 ——“轰隆” 一声，水花炸开，他趁机往水面游。

刚游出水面，就看见远处的魂卫跑过来，是崔判官派来的。夜离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手里还攥着阿丑的魂牌，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