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赞达尔的计划,以及……你们所窥见的那个‘未来’,都告诉我了。”林秋的声音低沉下去,“说实话,即便是我,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信息的冲击太大,那绝望的图景……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动摇。”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但是,这与藤丸立香他们无关,与此刻正在时间神殿浴血奋战的每一个人都无关!他们的奋斗、他们的牺牲、他们为之拼搏的现在,不应因为一条虚无缥缈、尚未确定的未来而被迫走向失败!”
他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素心:“让我回去,素心。我必须回去与他们并肩作战,这是我对他们的责任,也是我对‘现在’的答案。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于那个未来,关于赞达尔的计划……可否放在那之后?我向你保证,届时我一定会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几乎带着恳切,希望素心能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然而,素心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眸,如今却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泉水,里面翻涌着林秋无法完全读懂的执念与哀伤。她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哦,林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个地方,这个由‘智识’命途之力凭借你记忆模拟出的特异点,一旦开启,规则便已注定——必须要有一个人失败,证明自己的道路无法通往‘答案’。在那之前,谁都无法出去,无论是你,还是我。”
她看着林秋骤然变得焦急的神色,语气忽然放缓,甚至带上了一丝诱哄般的意味,仿佛在提议一场游戏:“如果你当真那么着急,想要尽快离开……”
素心抬起手,指向房间那扇原本紧闭的、通往更深处的门。那扇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后不再是熟悉的景象,而是一片深邃的、仿佛蕴含着无尽时光与可能的迷雾。
“那就前往你人生的‘尽头’吧。”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将那里作为我们最终的角斗场。在那里,打败我,证明你的‘巡猎’之道,能够斩断一切绝望的未来。”
“至于现在……”素心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却比之前多了一份不容拒绝的强势,“就让我陪你一起,重新走完这‘林秋’的一生吧。让我们看看,究竟是哪一个瞬间,塑造了今日的你,而你的坚持,又是否真的……毫无裂痕。”
话音落下,房间的景象再次开始模糊、流动,仿佛准备驶向记忆的下一个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