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会知道……”
林薇薇摘下凤头金钗,钗尾在烛火映照下,竟在柱上投出暗格机关的图谱:“郑贵妃用十年心血绘尽宫中机密,侯爷以为烧得完么?”
禁军涌入,铁甲寒光刺目。安远侯仰天大笑:“输给郑婉的传人,不冤!”说罢咬碎齿间毒囊。
皇帝始终端坐,此刻才缓缓起身。他拾起地上密信,目光扫过瘫软的安远侯府女眷:“押入天牢。”
三小姐突然挣脱桎梏,扑向林薇薇:“姐姐小心——”
银簪从她袖中射出,直刺林薇薇心口。电光石火间,谢云止掷出药箱,银簪偏离三分,没入紫貂裘。
貂裘瞬间乌黑。林薇薇反手拔出金钗,钗尖点在三小姐喉间:“这钗上的牵机毒,滋味如何?”
殿外风雪又起,卷着血腥气扑入。皇帝走到她身边,亲手为她系上狐裘:“爱妃受惊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爱妃。
回到听雪堂时,子时已过。林薇薇褪下染毒的貂裘,发现内衬缝着张血书——是赵才人的笔迹,仅有两字:
“慎之。”
窗外,新雪覆旧雪,将今夜所有痕迹温柔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