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小静拖长了语调，指尖绕着沙发靠垫的流苏，“大概是你第一次偷偷给她转钱，被我发现的时候吧。”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李浩煞白的脸，“哦不，应该更早，早到你俩在客厅鬼混时，没关卧室的监控。”

李浩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他想起每次和林悦缠绵后，如何小心翼翼地删除聊天记录；想起小静明明撞见他和林悦独处，却总是若无其事地递上一杯温水……原来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像看一场滑稽的默剧。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林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小静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在她身后闪烁，却照不亮她眼底的冰冷。“拆穿？”她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为什么要拆穿？看着你俩一个贪图他那点廉价的温柔，一个舍不得我给的优渥生活，像跳梁小丑一样在我面前演戏，不是很有趣吗？”

她的目光扫过李浩，像在看一件失效的工具：“你以为张总为什么只跟我签合同？你以为公司的核心客户为什么都成了我的朋友？”小静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从你选择脚踩两条船那天起，你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

文件散开，露出“离婚协议”四个黑体字。李浩捡起协议，手指因颤抖而捏皱了纸页——上面写明他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

“你算计我？”李浩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小静冷笑一声，将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算计你？你从公司账户偷偷转走的那两百万，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等着坐牢吧。”

录音里传来李浩含糊不清的声音，林悦听着那熟悉的语调，只觉得一阵反胃。原来他对她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掺杂着对小静的算计；每一次“等我处理好”，都是拖延时间的谎言。她以为自己抓住的是爱情，却不过是他在优渥生活之外，偷来的一点廉价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