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纯阳，也不是至阴，而是一种……阴阳相济，圆融无暇的混沌之气！

“这……这……”

云天明彻底呆住了，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口中喃喃自语：“破而后立……自我重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错了三千年！我错了整整三千年啊！！”

这一刻，他仿佛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困扰他数千年的丹道瓶颈，在柳无邪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动作之下，竟然……迎刃而解！

这已经不是指点了，这是传道！是丹道本源的传承！

他看向柳无邪的眼神，彻底变了。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审视、算计和高高在上，只剩下无尽的敬畏与狂热，如同信徒仰望自己的神明。

这些在柳无邪看来，不过是仙帝级丹道中最基础的理论，是他前世教导弟子时，说的第一堂课的内容。

然而，对于云天明这位下界仙城的城主而言，却不亚于一部无上丹经！

柳无邪没有理会陷入顿悟中的云天明，他的双手快若闪电，数十种药液在他的操控下，不断地“破碎”与“重组”，最终化为一团散发着九色霞光的混沌液体。

“凝！”

他轻喝一声，鸿蒙天火猛然暴涨，将那团液体完全包裹。

霞光内敛，混沌归一。

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表面有九道金色纹路缓缓流转的丹药，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掌心。

丹香弥漫，沁人心脾，仅仅是闻上一口，云天明就感觉自己停滞了千年的仙元，竟然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九转金仙丹，成了！

而且是……完美品质的丹成九转！

柳无邪随手将丹药抛给依旧失神的云天明，淡淡道：“丹药在此，我们的交易，我已完成一半。”

云天明颤抖着双手接过丹药，那温热的触感将他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他看着手中这枚梦寐以求的神丹，又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柳无邪，心中的震撼达到了顶点。

此人……绝非凡人！

这等丹道造诣，这等对天地至理的理解，别说凌云仙界，恐怕就是传说中更高层次的世界，也找不出几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云天明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后怕。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招来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存在。这是一场天大的机缘，也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他必须查清楚！

他不动声色地将九转金仙丹收入怀中，对柳无邪深深一揖：“柳大师大恩，云某没齿难忘！”

“大师”二字，已是发自肺腑。

然而，当他转身离开密室后，脸上的恭敬瞬间化为一片凝重。

他对着阴影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神念发出了两道密令。

“来人，从今天起，对徐灵儿小姐的‘保护’，提升到最高等级！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另外，不惜一切代价，联系‘天机阁’。我要买一个人的情报，他的名字……叫柳无邪！”

阴影中，一道微不可查的波纹闪过，随即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天明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从他联系那个神秘的势力开始，青云城这潭水，将再也无法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