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赵能骂了一声，转身就想往东门跑，却被几个士兵死死拉住。

“将军！您不能去！”

“东门太远，您跑过去也来不及！”

赵能急得直跺脚，忽然瞥见城角堆着的几捆火箭——那是去年工部送来的新式武器，射程远，就是准头差。他眼睛一亮，冲过去扛起一架火箭发射器：“都让开！看老子给他们来个烟花秀！”

士兵们赶紧帮忙装填火箭，赵能亲自瞄准，手指扣动扳机。“嗖嗖嗖”，十几支火箭拖着火星飞向骑兵队伍，虽然大半都偏了，但有两支正好落在马群里，顿时炸开一团火光。受惊的马疯了似的乱撞，骑兵队伍瞬间乱成一锅粥。

“好！”城楼上爆发出一阵欢呼。赵能刚想再射一轮，就听见西南角传来一声巨响——是炸药包的声音。他心揪紧了，却听见副将的吼声远远传来：“将军！守住了！鞑子被埋了！”

悬着的心刚放下，又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城门终于被联军的炮弹轰开一道裂口，一只带着铁钩的手从缝里伸进来，拼命往外扒拉。

“戳他！”赵能抄起身边的长枪，狠狠戳过去，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又补上几枪，“倒油！”

士兵们立刻抱起油罐，顺着裂口往下浇。赵能摸出火折子，吹亮了扔下去，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那只手缩得比兔子还快。

“将军，火药真的没了！”神机营的百户哭丧着脸跑过来，手里的空箱子翻得底朝天。

赵能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佩刀：“没火药了用刀！传下去，近战准备！”

城楼上的士兵纷纷拔出刀，脸上没有惧色，只有一股狠劲。赵能看着他们年轻的脸，想起自己刚从军时的模样，突然笑了：“弟兄们，还记得家里的婆娘孩子不？想让他们被这帮杂碎欺负吗？”

“不想！”吼声震得城砖都在颤。

“那就给老子顶住！”赵能将佩刀高举过头顶，“让他们看看，大明的兵，骨头是硬的！”

关外的联军似乎也察觉到明军没了炮火，开始疯狂撞门，“咚咚”的撞击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赵能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到了。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方向，那里是京城，是千家万户的灯火，是他必须用命守护的地方。

“杀！”当城门终于被撞开的那一刻，赵能的吼声盖过了所有的喧嚣，率先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