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小的叫王二柱，陕西人。”

“王二柱，”朱元璋指着远处的联军，“怕吗？”

王二柱挠挠头：“不怕！俺爹说了，守好这关，俺妹妹就能在西安城安稳读书了。”

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等打完这仗，朕让你妹妹去国子监读书。”

黑山湖方向，帖木儿的骑兵冲进了葫芦谷。起初，他们还得意地嘲笑明军胆小，直到听见谷口传来巨响——冯胜的士兵用巨石堵住了谷口。紧接着，两侧悬崖上滚下无数火球，哈萨克人的马受惊狂跳，互相踩踏。

“中计了！”帖木儿挥舞弯刀砍断缰绳，试图组织突围。但谷内狭窄，骑兵根本无法展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球越来越近。他想起别洛夫的承诺，突然明白自己不过是枚弃子。当一支火箭射中他的胸膛时，他最后看到的，是悬崖上明军士兵冷漠的脸。

玉门关前，法尔西的波斯军正稳步推进。他们举着盾牌，火枪兵排在最前，准备在五十丈距离开火。蓝玉站在城楼，看着他们走进胡杨林，突然喊道：“开炮！”

佛郎机炮的轰鸣震落了树叶，炮弹在胡杨林里炸开，树干和人体的碎片混在一起飞溅。波斯士兵慌乱地举枪射击，却发现子弹根本够不到城楼。法尔西下令冲锋，士兵们刚跑出胡杨林，就被神机营的火枪放倒一片。他掏出别洛夫给的“攻城地图”，才发现上面的玉门关防御图是假的——标注为“薄弱点”的地方，其实是明军的火药库。

最惨烈的战斗在嘉峪关正门。别洛夫的中军架起云梯，士兵们像蚂蚁一样往上爬。朱元璋亲自擂鼓，鼓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明军士兵泼下滚烫的沥青，将爬在云梯上的联军士兵烧成火人。别洛夫调来火炮，轰击城墙，砖石飞溅，城楼的一角塌了下来。

“陛下，退到后面去吧！”徐达大喊。

朱元璋却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朕要让别洛夫看看，大明的皇帝，不是躲在后面的孬种！”他一箭射穿了一名沙俄军官的喉咙，那军官正举着军刀呼喊冲锋。

战斗到黄昏，别洛夫的中军损失惨重，却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他看着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少，突然想起沙皇的密令，下令鸣金收兵。

撤退时，别洛夫才发现，帖木儿和法尔西的部队都没回来。他的亲兵递来信报：黑山湖传来爆炸声，玉门关方向火光冲天。别洛夫捏碎了手中的权杖，他知道，这第八万人，也快要没了。

深夜，明军的巡逻队在玉门关外发现了法尔西的尸体。他胸口插着弯刀，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封信——正是别洛夫塞给他行囊里的那封，信中说要将波斯军作为“议和的礼物”献给明军。

朱元璋看完信，递给徐达：“把这封信抄录百份，送到联军的各个营地去。”

徐达领命时，看到朱元璋望着西边的夜空，那里，联军营地的火光越来越少。

“陛下，别洛夫会不会连夜逃跑？”

“他会的，”朱元璋道，“但朕要让他跑回莫斯科，告诉沙皇，大明不是谁都能咬一口的。”

此时，别洛夫正在中军大帐里烧毁文件。他的亲兵进来报告：“将军，哈萨克和波斯的残兵在营外闹事，说要找您讨个说法。”

别洛夫一脚踹翻火盆：“让骑兵把他们镇压下去！我们天亮就撤！”

帐外，哈萨克的残兵举着帖木儿的头颅，波斯士兵则捧着法尔西的尸体，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沙俄扩张的工具。喊杀声、咒骂声、哭泣声混在一起，在夜风中传到了明军的营地。

王二柱站在嘉峪关的城楼上，看着联军营地的混乱，突然问身边的老兵：“咱们赢了吗？”

老兵望着天边的启明星，点了点头：“快了，孩子，快了。”

朱元璋也站在城楼上，他的铠甲上溅满了血污，却依旧挺直着脊梁。他知道，这第六次进攻，将是联军最后的挣扎。而明天，当太阳升起时，大明的旗帜会依然飘扬在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