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身边的侍卫道:“传朕的旨意,让徐达从日本抽五千精锐,悄悄回师辽东,沿松花江布防;邓愈的火器营,把新造的开花炮拉上长城,每个烽火台架三门;再让朱棣带燕军南下,屯在居庸关,看蒙古人敢不敢动。”
“那欧盟的使者……”
“先晾着。”朱元璋望着关外的旷野,那里的冰层下,正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朕要让他看看,大明朝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午时的日头终于驱散些寒气,城楼上的冰碴开始融化,滴在地上,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汤和押着囚车往锦衣卫狱去,街道两旁的百姓看着那些昔日作威作福的官员,无不拍手称快。有个瞎眼的老妇人,抱着儿子的牌位跪在路边,那儿子正是冻死在蓟州哨所的士兵,此刻她摸着囚车的栏杆,哭得撕心裂肺。
朱元璋站在城楼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突然对刘伯温道:“你说,这些百姓,会不会觉得朕太狠?”
刘伯温沉默片刻,道:“百姓不怕陛下狠,只怕陛下不公。”
“说得好。”朱元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上面是他昨夜写的巡边札记,“朕打算在九边推行‘屯田制’,士兵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再让工部造些水车,把漠南的荒地开垦出来。你觉得如何?”
“陛下圣明!”刘伯温眼睛一亮,“如此一来,军粮自足,就不怕有人克扣;士兵有了田产,打仗也更有力气。只是……欧盟若在此时来犯,怕是会打乱计划。”
朱元璋把札记递给刘伯温:“所以才要快。让户部和工部联手,三个月内,先在大同试点。至于欧盟……”他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他们是愿意跟蒙古人喝西北风,还是敢来碰朕的长城。”
夕阳西下时,锦衣卫把欧盟使者带了上来。那使者穿着丝绸长袍,金发被风吹得凌乱,见了朱元璋,却依旧昂首挺胸:“我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奉欧盟之命,来与蒙古可汗商议大事。你们无权扣押我!”
朱元璋坐在城楼的胡床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腰间的宝剑:“商议大事?是商议怎么抢朕的土地,还是怎么分朕的子民?”
使者梗着脖子道:“大明占了太多资源,欧盟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属于你们的东西?”朱元璋猛地把剑拍在案上,剑身映出使者惊慌的脸,“五百年前,你们的祖先还在茹毛饮血时,我大明的商船就已经开到了非洲!现在你们造了几门破炮,就敢说东西是你们的?”
他站起身,剑尖指着关外:“回去告诉你们的联盟,想要土地,想要资源,就带着人来抢。朕在长城上等着,谁能踏过这城墙一步,朕就把九边之地双手奉上。”
使者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会后悔的!欧盟的舰队已经开到印度洋了,蒙古铁骑也会……”
“滚。”朱元璋懒得听他说完,挥了挥手,“让他带着他的‘联盟’和‘铁骑’来。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炮硬,还是朕的骨头硬。”
使者被拖下去时,嘴里还在喊着威胁的话。朱元璋却不再理会,他望着渐暗的天色,长城的轮廓在暮色中像一条沉睡的巨龙。
“刘伯温,”他突然道,“你说,这长城能挡多久?”
刘伯温道:“长城挡不住人心。只要将士用命,百姓归心,就算没有长城,也没人能欺负到大明头上。”
朱元璋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好。那咱们就把这人心,铸成一道比长城更坚固的防线。”
夜风渐起,吹动城楼上的龙旗,发出猎猎声响。远处的烽火台次第亮起,像一串守护疆土的星辰。朱元璋知道,巡边只是开始,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整顿吏治、推行屯田、改良火器……每一件都不容易,但只要想到那些跪在路边的百姓,想到冰天雪地里死去的士兵,他就觉得,再难也得走下去。
毕竟,这天下,是他朱元璋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