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纽约攻防战(2 / 2)

激战到正午,滩头已被血染红。明军折损了三成兵力,却只撕开了欧盟联军的第一道防线。徐猛靠在断裂的炮身上,看着士兵们用雪擦拭兵器上的血,突然想起出发前朱元璋的密旨:“北美乃华夏龙脉延伸,宁失千军,不失寸土。”

“将军,粮队到了。”一个粮官喘着气跑过来,手里捧着个牛皮袋,“这是陛下让人从南京送来的,说是您要的东西。”

徐猛解开袋子,里面是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天策”二字——那是当年徐达北征时用的将令。令牌背面刻着几行小字:“遇强则分,遇弱则合,水火相济,方能克敌。”

“水火相济……”徐猛摩挲着令牌,突然抬头看向纽约港的海水,又看向城头燃烧的油布,眼睛亮了起来,“周德兴,带五十个水性好的弟兄,潜到城墙下,把硫磺包绑在根基处!霹雳炮营准备霰弹,等会儿听我号令,往城头泼油!”

周德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将军是想……火攻?”

“不止是火攻。”徐猛冷笑,“让弟兄们把硝石和硫磺按比例混好,等会儿顺风撒——卡尔不是喜欢让雇佣军光膀子冲锋吗?我让他们尝尝又烫又呛的滋味。”

黄昏时,海风突然转向,吹向纽约城。徐猛猛地挥剑:“动手!”

五十个明军水兵抱着硫磺包,悄无声息地潜到城墙下,用铁钎把包钉在砖石缝隙里。城头上的欧盟联军正忙着生火做饭,没人注意到水下的动静。

“放火箭!”

数百支火箭飞向城头,点燃了刚泼上去的桐油。火借风势,瞬间在城头烧成一片火海。德国雇佣军光着膀子想扑火,却被顺风而来的硝石硫磺粉呛得直咳嗽,有个悍卒刚抓住滚烫的云梯,手就被烫得皮开肉绽。

“点燃硫磺包!”

徐猛一声令下,霹雳炮射出的霰弹带着火星,精准命中城墙下的硫磺包。爆炸声不大,却腾起浓密的黄烟,顺着海风往城里钻。城头上的欧盟联军顿时乱了阵脚,火绳枪兵的火药被打湿,重炮营的炮手呛得直翻白眼。

“就是现在!”徐猛纵身跃上一艘冲锋舟,“刀牌手跟我上,拿下第三道防线的箭楼!”

明军像脱缰的野马,踩着结冰的海水冲向城墙。周德兴第一个爬上云梯,被城头上掉落的石块砸中头盔,却只是晃了晃,一刀劈断了守军的长矛。徐猛紧随其后,手里的“天策”令牌在火光中闪着冷光,砸在一个意大利火绳枪兵的脸上,那兵惨叫着倒下,嘴里还叼着没点燃的火绳。

卡尔在指挥部里听到外面的厮杀声,猛地推开窗户,看见明军已冲上第三道防线,黑旗被踩在脚下。他抓起桌上的指挥刀,刚要冲出去,就被副官死死拉住:“将军,明军占了上风,咱们该退到第二道防线了!”

“退?”卡尔甩开副官的手,刀劈在地图上的纽约港位置,“这里是新世界的门户,退了,神圣罗马帝国的脸往哪搁?”他扯开披风,露出胸前的十字勋章,“让瑞士卫队顶上去,告诉他们,谁能守住箭楼,我请教皇给他们授勋!”

瑞士卫队穿着红蓝相间的条纹甲,举着长矛组成方阵,试图把明军逼下城墙。双方在狭窄的箭楼里展开肉搏,刀牌手的藤牌被长矛刺穿,却用短刀割断了对方的喉咙;瑞士卫队的长矛捅进明军的肚子,明军却抱着他们一起从箭楼摔下去,同归于尽。

徐猛在混战中被一个瑞士卫兵的长矛刺穿了大腿,他咬牙拔出佩刀,从下往上劈开对方的护心镜,鲜血溅了他一脸。他靠在箭楼的断柱上,看着周德兴把明军的旗帜插上箭楼顶,突然想起朱元璋的话:“朕要的不是捷报,是纽约。”

夜幕降临时,第三道防线终于被明军完全占领。徐猛坐在箭楼的废墟上,大腿的伤口用烈酒冲洗过,疼得他直抽冷气。周德兴递过来块烤得焦黑的饼:“将军,先垫垫。刚才清点,咱们又折了两百弟兄。”

徐猛咬了口饼,饼渣掉在带血的裤子上:“让炊事班多煮点肉粥,明天……明天咱们攻第二道防线。”他望着城里闪烁的灯火,那里是卡尔的第二道防线,也是更残酷的战场。

此时的南京,朱元璋正对着北美地图发呆。案上的战报写着“初战告捷,毙敌五百,我军折损三百余”,旁边放着刚收到的急报,说徐猛用了硫磺硝石的法子。皇帝拿起朱笔,在战报上批了个“善”字,又在旁边写:“速调云南的火油弹营支援,告诉徐猛,别学他伯父徐达硬拼——能用火,就别用血。”

纽约的夜很冷,城头的火还在烧,映得徐猛的脸忽明忽暗。他摸出怀里的燧石,在箭楼的断木上一划,火星溅起,像极了战场上那些转瞬即逝的生命。他知道,这场攻防战才刚刚开始,明天太阳升起时,更多的人将倒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但只要“天策”令牌还在,明军的旗帜就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