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英、荷东印度公司彻底慌了。
英国商栈的账房先生托马斯在日记里哀嚎:“上帝啊,明朝人疯了!他们不仅扣了我们的羊毛,还让暹罗人烧了我们的仓库!上个月刚运到的三十箱钟表,全成了灰烬……再这样下去,伦敦总部会把我吊死在泰晤士河的!”
荷兰驻爪哇商栈的总管范德萨则对着电报机怒吼:“那些该死的越南人!他们撞沉了‘风车号’,那船上有我们从澳洲换来的黄金!我就说不能帮朱亮祖,现在好了,明朝人把我们列进黑名单了!”
他们急着派人去南京求情,却连城门都进不去。朱元璋放出话来:“想通商?可以。先把卖给朱亮祖的火器全交回来,再让你们国王写降书顺表,承认错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足大明的土地!”
英、荷哪肯答应?他们一边向国内求援,一边偷偷给朱亮祖送消息,让他在澳洲加把劲,最好能打下悉尼,给明朝点颜色看看。
可朱亮祖此时正焦头烂额。澳洲的金矿被毛利人袭扰,矿场停工了一半,粮草供应不上,士兵们怨声载道。更要命的是,荷兰人答应给的青铜炮迟迟不到,说是“被明朝水师堵在了半路”,其实是怕得罪明朝,想毁约。
“一群废物!”朱亮祖在台湾的宫殿里摔碎了茶杯,“当初求着跟朕合作的是他们,现在缩头的也是他们!传令下去,把荷兰商栈里的货全抢了,就当是他们违约的赔偿!”
他的亲信张恒连忙劝道:“陛下三思!荷兰人在南洋势力不小,把他们逼急了,怕是会倒向朱元璋那边。”
朱亮祖冷哼:“倒向又如何?朕手里有澳洲的金矿,有台湾的水师,还怕他们不成?”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没底。英国人和荷兰人靠不住,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又被朱棣挡在南美,他现在,竟有点孤家寡人的意思。
南京的朱元璋可没闲着。他一边看着英、荷焦头烂额的样子,一边让户部尚书周德兴抓紧和明盟诸国签订新的贸易协定。
“暹罗想要咱们的火药配方,给他们——但得用象兵来换,最少五千头。”朱元璋在御案上划着清单,“越南要咱们的纺织机,也给,但他们得帮咱们修马六甲的堡垒,工钱用香料抵。”
周德兴一边记一边笑:“陛下这招高啊,既稳住了盟友,又没让英、荷占到便宜。”
“这只是开始。”朱元璋望着窗外,“等收拾了朱亮祖,朕再好好跟英、荷算算总账。这南洋的商权,只能是咱们大明的!”
此时的沿海港口,虽然少了英、荷商船的影子,却比往常更热闹。暹罗的香料船、越南的象牙船、爪哇的胡椒船挤满了码头,搬运工们喊着号子,将一箱箱货物卸下来,又将一捆捆丝绸、瓷器装上去。
张老三的织坊里,新织的杭绸被越南商人以高价买走,他笑得合不拢嘴,正盘算着再雇几个织工。王掌柜的染坊也接到了暹罗的订单,要染一批鲜红色的船帆,说是要送给明朝水师。
夕阳下,大明的商船扬起风帆,满载着货物驶向远方,船头的“明”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这场没有硝烟的贸易战,明朝似乎已经占了上风,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朱亮祖还在台湾一天,这风波就不会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