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炮兵阵地遭遇重点轰炸,大部分火炮被摧毁,剩下的也难以发挥作用!”
“报告,坦克集群被击中多辆,不少坦克陷入火海,无法启动,驾驶员们正在尽力抢修!”
林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剧痛,声音沙哑却依旧坚定有力,透过通讯器传到每一名士兵耳中:
“所有人听着,立刻整理残余兵力,加固剩余阵地,西方联军接下来肯定会强行登陆,我们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流干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能让他们轻易踏上澳国大陆半步!这是陈司令交给我们的任务,更是我们身为龙国军人的使命!”
话音刚落,远处的海面上突然亮起一道道刺眼的灯光,密密麻麻的运输船与潜艇正朝着黑岩滩的方向驶来,船舷上的探照灯刺破黑暗,照亮了海面翻滚的波浪,如同一条狰狞的巨蟒,朝着岸边逼近。
同时,天空中再次出现大量黑点,这一次,却是西方联军的精锐伞兵,他们背着降落伞,如同黑色的乌鸦,密密麻麻地从飞机上跳下,朝着守军的腹地阵地降落,遮天蔽日,让人不寒而栗。
“是登陆部队!还有伞兵!”士兵们的呼喊声响起,残余的守军立刻拿起武器,朝着滩涂与空中的伞兵射击。
子弹如同雨点般飞向海面的运输船,不少联军士兵刚从船上跳下,就被击中,身体晃了晃,坠入冰冷的海水中,鲜血瞬间将周围的海水染成了红色,海面上漂浮着越来越多的尸体。
空中的伞兵也成了活靶子,不少人在降落过程中被击中,降落伞失去控制,直直地坠向地面,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地面上很快布满了残破的降落伞与尸体。
但西方联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庞大,五万主力部队如同潮水般涌来,米国大兵、不列颠士兵、还有其他盟国的士兵混杂在一起,端着精良的步枪,冒着守军的炮火,疯狂地冲向阵地;
在地面探照灯和信号弹指引下,空中的伞兵也纷纷落地,快速整理武器,朝着守军的腹地发起进攻,守军瞬间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压力陡增。
“杀!”一名龙国士兵握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眼神坚定,朝着冲上来的一名米国大兵狠狠刺去,刺刀穿透对方胸膛的瞬间,鲜血顺着刺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
但下一秒,另一名不列颠士兵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透他的胸膛,士兵应声倒地,眼中还带着未散的决绝,手指紧紧攥着步枪,至死都没有松开。
战壕里,龙国士兵们与联军士兵近距离厮杀,没有了炮火的轰鸣,只剩下武器的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与嘶吼声,格外刺耳。
有的士兵用步枪砸向敌人的脑袋,枪托断裂,就用拳头打、用牙齿咬;有的士兵拉响手榴弹,紧紧抱住身边的几名联军士兵,与敌人同归于尽,爆炸声过后,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战士身中数枪,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却依旧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不让对方前进半步,直到被敌人的刺刀刺穿身体,才缓缓倒下。
鲜血顺着战壕流淌,汇聚成小溪,尸体堆积如山,有的守军被压在尸体下,还在微弱地挣扎,试图爬出来继续战斗,嘴里喃喃地喊着:“守住阵地……守住澳国……”
林沧手持一把步枪,亲自冲到前线,朝着联军士兵射击,子弹打光了,就拔出腰间的手枪,手枪子弹也打完了,就捡起地上的一把刺刀,与联军士兵近身搏斗。
他的手臂再次被划伤,伤口越来越深,鲜血浸透了军装,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眼底满是决绝,嘶吼着喊道:“龙国的土地,绝不容外敌践踏!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为了家园,为了陈司令,杀啊!”
周围的战士们受到鼓舞,纷纷发出震天的嘶吼声,带着必死的决心,与联军疯狂厮杀,嘶吼声震彻夜空,让这些西方联军士兵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但双方的兵力差距实在太大,加上守军此前遭遇轰炸,伤亡惨重,战力大减,原本坚守的阵地,正一点点被联军蚕食,每一寸土地的丢失,都伴随着龙国士兵们的鲜血与牺牲。
西侧的黑岩滩阵地率先失守,联军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入阵地,朝着腹地推进;腹地的伞兵也突破了守军的防线,与沿海的登陆部队汇合,对守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龙国守军的阵地不断缩小,士兵们的伤亡越来越大,不到三个小时,澳国大陆一半的领土,就落入了西方联军手中。
原本飘扬在阵地上的龙国军旗,也被联军士兵们扯下,踩在脚下,这一幕,让幸存的龙国士兵们眼中的怒火更盛,战斗的意志也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