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林真推门而入:“哟!柱子哥,别来无恙啊!”
尤凤霞见林真到了,点头示意后便回了车间。
傻柱慌忙起身,见林真神采奕奕的模样,不禁自惭形秽,搓着手干笑:“别别,该叫林总了……您还是喊我傻柱吧,听您叫柱子哥怪瘆得慌。”
林真一瞪眼:“那你也甭跟我装洋蒜喊林总!刚放出来就恶心人是吧?”
傻柱顿时眉开眼笑:“对喽!就爱听你这调调!我来打听个事儿,顺带求您搭把手——这可是出了号子头一桩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林真闻言皱眉:“你丫从局子里出来洗手没?晦气!赶紧滚蛋,没工夫听你扯淡!”
傻柱急得跺脚:“哎哟我的林总诶!再撵人我可真喊您林总了!真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林真不耐道:“有屁快放!”
傻柱赔笑:“是这么回事儿……先前给您写的三封信,您总该看了吧?其实都是为了飞彪这孩子……”
“打住!”
林真摆手,“第一封进了垃圾桶,第二封当了引火纸,第三封让何叔撕了,半个字没瞧。”
“啊?!”
傻柱如遭雷击,“那可是我扒着铁窗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号子里写信多难您知道吗?”
林真嗤笑:“关我屁事?我求着你写了?就你那点破事,闭着眼都能猜着信里放什么屁!”
“当真?”
“第一封准是求我压雷大头,别让他娶槐花;第二封八成还是求情;第三封铁定是认怂道歉。”
傻柱瞪圆了眼:“神了!您指定偷看过信,故意臊我呢!”
林真冷哼:“稀罕逗你?头回飞彪踹断雷豹的腿,雷豹认栽私了却死缠槐花,贾家母女准保写信逼你出头。
你训不动飞彪,就想借我的手摁死雷豹。”
傻柱蔫头耷脑:“倒……倒也是这么个理。”
林真续道:“后来见我不搭理,贾家肯定又催你。
第二封信无非是变着法儿求我收拾雷豹,好让槐花脱身。”
傻柱撇了撇嘴没说话,林真说得没错,第二封信确实也是来求帮忙的。
至于第三封信,那时候槐花已经对雷豹改观,甚至愿意跟他过日子,你知道 后觉得冤枉了飞彪,信里骂了他难听的话,所以第三封是来道歉的。”
傻柱讪笑道:我这点心思还真瞒不过你。”
林真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看你的信吗?
为啥?
你第一封信就在胡闹,我早料到结局。
你自己说,那三封信是不是瞎折腾?
这......
傻柱挠挠头,心想可不就是瞎折腾。
槐花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嫁给雷豹,这么快就怀上了。
自己当初求林真收拾雷豹,又训飞彪付医药费,纯属多此一举。
唉......林真,我那不是不知情嘛!槐花来信没说清楚,我还以为是飞彪踢断人家腿不肯赔钱。
后来知道错了,不是赶紧写信认错了吗?
林真淡淡道:你这一通胡闹,把飞彪气得要跟你断绝关系。
既然知道槐花迟早会跟雷豹过到一块儿,我何必跟着你瞎掺和?
哦......
傻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得,我明白了。
既然你都清楚信里写的啥,我就不多说了。
前两封信确实伤了飞彪的心,想请你帮我跟玉华娘俩解释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
打住,说了不陪你胡闹,怎么还找我?
傻柱急道:我是真惦记飞彪啊!
林真叹气道:你真在乎飞彪?
那当然!那可是我儿子!
说完老脸一红,羞愧道:虽然......当初不该跟怀孕的玉华离婚,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林真摇头:你要真为飞彪好,就放手吧。
你这辈子改不了了,离他远点反而是为他好。
你这人命里带煞,专克亲人。”
去你的!傻柱哭笑不得,这要搁去年,非得告你搞封建迷信!
打个比方罢了。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越亲近的人越倒霉?
傻柱连连摆手:少唬我!我没文化也不能这么骗啊!
林真反问:玉华怀孕时你非要离婚,要不是老太太收留,她们娘俩在院里都待不下去。
老婆孩子不亲,难道秦淮茹一家子亲?
傻柱辩解:都说了是易中海使坏,我被他糊弄了!
那雨水呢?亲妹妹出嫁你躲着不见,嫁出去后一次都没去看过,跟断了亲似的!
傻柱嘟囔:还不是陈治国那小子跟我犯冲?
你亲爹呢?出狱后不去接,最后是我帮你接回来的。
接回来你也没尽过孝。”
傻柱低声嘟囔:“他回来当晚就把我和淮茹轰出门,我可没吭一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