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城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青石板路泛着青光,百官穿着朝服站在两侧,太师捋着白胡子,笑意顺着皱纹流下来:“殿下凯旋,我南玄兵威,足以震摄四海!”我翻身下马,玄渊剑垂在身侧,剑鞘上的冰碴子落在青石板上,碎成几瓣。这时,袖中的玉符突然发烫——是父皇的神魂传讯,声音像撞在古钟上的风:“无幽,冰渊之心齐了,魔火晶是天衍子的饵,你要吞了这饵,钓出他背后的鱼。”
我攥紧玉符,指甲掐进掌心,却不觉得疼。苏沐清站在我身边,袖里的算盘珠子轻轻晃着,像在算着什么——算天衍子的阴谋,算魔火晶的路径,算我们的未来。远处的梅园飘来一阵梅香,混着帝京的烟火气,像苏沐清发梢的桂香,像我怀里的薛涛笺,像所有我要守护的东西。
萧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殿下,玄甲骑已整队,随时听候差遣。”我望着前方的宫城,朱红色的门扉映着晨光,像要把所有的黑暗都挡在外面。苏沐清挽住我的胳膊,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像春天的第一缕风:“无幽,我们进去吧。”
我点头,抬脚往宫里走。青石板上的冰碴子被我踩碎,发出清脆的响——像冰原的风,像天衍子的冷笑,像我心里的火。这把火,要烧尽天衍宗的阴谋,烧碎万魔窟的野心,烧出一个梅花开遍的春天。
宫门口的石狮子披着晨霜,我伸手摸了摸它的爪子——石质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进来,像冰原的寒,却被我手里的火暖化了。苏沐清的笑声飘过来,像梅瓣落在肩头:“无幽,你看,梅花落了。”我抬头,看见一朵梅瓣飘下来,落在我手心里,像苏沐清的信,像冰原的雪,像我们的未来——温暖,坚定,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