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接过令牌,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末将遵命!殿下放心,定南王的私兵,末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他调转马头,挥手喝令:“玄甲骑,随我出发!”三千匹战马的蹄声撞碎霜风,很快便消失在官道尽头。苏沐清望着烟尘,轻声道:“秦风是个硬骨头——当年在北疆,他为了救被冰原狼围的边民,单枪匹马冲进去,身上被撕了十七道伤口。”
我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玉牌的青光映得掌心发烫:“忠臣难寻,但只要有一个,帝朝的根基就不会倒。”萧战突然勒住马,指着路边的草丛:“殿下,你看——那是天衍宗的符纸!”我跳下马,捡起草丛里的黄纸,上面画着扭曲的魔纹,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苏沐清凑过来,指尖刚碰到符纸就缩回手:“这是‘引魂符’——天衍子还在召婴儿的魂!”
我把符纸捏碎,黑气从指缝间钻出来,被玉牌的青光瞬间绞成碎末:“他越急着召魂,越说明他的聚魂阵被破后元气大伤。”萧战把破魔刃插回刀鞘,声音里带着杀气:“等回了帝京,末将亲自去拆了天衍宗的山门!”我翻身上马,玄风的鬃毛蹭着我的手背:“不急——等秦风拦住定南王,我们再一起算这笔账。”
商队的灯笼再次移动起来,霜风卷着松烟掠过官道两旁的老槐树。苏沐清跟在我身边,轻声道:“无幽,你说——这场仗打完,我们能去江南看看吗?我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像云。”我望着前方的帝京,玉牌的青光像颗小太阳,照得前途一片亮:“等天下太平了,我陪你去——看遍江南的桃花,还有北疆的雪。”
玄风的蹄声再次响起,带着我们向帝京而去。风里传来秦风的战歌,裹着边关的霜,撞在每个人的心上。我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但我不怕——因为我身边有忠臣,有知己,有父皇的帝气,还有整个帝朝的百姓,在等着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