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玄风的马背跳下去,雾里的树影开始扭曲:有的长成苏振南,捋着胡子笑;有的变成天衍子,拂尘敲着掌心。我捏紧魔骨珠,黑光炸开,影子“滋滋”化成雾:“雕虫小技。”
西北方向的老槐树终于出现——树干粗得要三人合抱,缠满红绳,挂着十几个引魂旗,旗面写着“天衍宗镇”,风吹过,旗声像鬼哭。我跳上树杈,魔骨珠的黑光缠住引魂旗,旗面瞬间燃烧,红绳冒烟。
“咔嚓”一声,树枝像巨蛇卷来。我劈断一根,汁液溅在手上像烧红的铁:“叶尘!锁魂木核心在哪?”
“树洞里!有块刻八卦纹的青铜牌!”
钻进树洞,腐叶堆里的青铜牌沾着血迹。我伸手去捡,魔骨珠突然飞过去,“叮”的一声撞在牌上——黑光与青光炸开,树洞坍塌。我抱着魔骨珠滚出来,老槐树的树枝“噼里啪啦”枯萎,像被抽走了魂。
雾散了。
阳光刺得我眯起眼,苏沐清跑过来,素裙沾着草屑却笑得像白梅:“无幽!树倒了!”
叶尘的罗盘指针指向苏家:“殿下,苏家有更浓的邪气——聚魂阵启动了。”
我望着苏家宅院,朱红大门的灯笼全灭,只有门楣上的青竹嫡女牌还亮着。风卷着血腥味飘来,我捏紧魔骨珠:“叶尘,跟紧我们。”
马车轱辘再次转动,苏沐清靠在我肩上,小声说:“无幽,要是爷爷真的……”
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有我在。”
远处传来苏家的钟声,“咚、咚、咚”,像敲在人心上。我摸着怀里发烫的魔骨珠,知道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