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咳嗽两声,从袖中掏出个白瓷瓶,塞给我:“这是丹鼎门的‘冰清丹’,能挡冰原的寒毒和星阵瘴气——你带的解瘴丹在冰原不管用,那地方的风能冻裂骨头。”瓷瓶上刻着丹鼎门的药草纹,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我攥着瓷瓶,突然想起北疆的冬天,雪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窗外的玉兰花又落了一片,飘进案头的地图里,刚好盖住“极北冰原”的位置。我望着地图上的冰峰,想起父皇当年说过的话——“冰原底下藏着上古的诅咒,碰不得”。可现在,天枢殿主把“天”核心当成诱饵,引我去冰原,我要是不去,反而会被牵着鼻子走。
系统的推演功能突然启动,画面里是冰原的陨星坑,星阵在雪地里闪着紫光,天枢殿主站在阵眼中央,手里举着枚发着蓝光的核心——他的脸被雪雾遮着,只看见发红的眼睛,像太庙那晚的样子。推演结束时,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天枢殿主果然在冰原等着我,他要聚齐三枚核心,唤醒古神残魂。
苏沐清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打断我的思绪:“殿下,苏家商队已经在调冰原的物资了——毛皮、火油、御寒丹药,明日辰时能送到营里。”我望着她,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发间的玉兰花:“你留在帝京,帮我盯着丹鼎门的解析进度。”她咬了咬唇,指尖抓住我的袖口:“殿下要小心……冰原的雪,比南疆的瘴气还毒。”
我笑了笑,将她的手裹在我手里——她的手很暖,像春日的阳光,能焐热我骨子里的凉:“我带了萧战的狼牙坠,还有古神核心——不会有事的。”窗外的寒风吹进来,玉兰花的香裹着雪味,钻进鼻子里。我望着案头的星纹剑,剑鞘上的龙纹在灯光下闪着光,像父皇的眼睛,在看着我。
夜已深,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我攥着古神核心,温度慢慢降下来,像块冰。可我知道,明日辰时,雪狼骑会载着我往北走,穿过冰原的风,穿过星阵的雾,去拿那枚“天”核心——我要毁了它,毁了古神的传承,让帝朝的旗帜,飘在冰原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