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种子,不代表正义。(2 / 2)

卫燃说着已经掏出了另一块不同造型的优盘递给了阿波利,“阿波利先生,麻烦您把这块优盘交给卡尔普先生吧,这是一个全新的剧本。”

“我能知道是哪一场战争吗?”阿波利接过优盘好奇的问道。

“是一个名叫奥列格的年轻狙击手的故事”

卫燃看着车窗外明媚的阳光下的热带景观,心不在焉的解释道,“他是斯大林格勒人,参加过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并且活了下来。

在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之后,他被授予了二级卫国战争游击队员奖章。”

“他的运气不错”阿波利评价道。

“是啊,能活过斯大林格勒战役,运气确实不错。”

卫燃收回视线和注意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1943年的10月份,他在鸡腐战役中阵亡了。运气不错,我拜托格列瓦的手下在鸡腐郊外找到了他的坟墓。

算算时间,他现在大概已经迁葬回了伏尔加格勒了。”

“所以这是剧本?”阿波利问道。

“没错”卫燃点点头。

“您不必急着送回去,先安心在华夏旅行吧,制片厂就算想拍,也要排到至少一年之后才有档期。”

穗穗跟着提醒道,就像卫燃如今虽然是照相馆的馆长,但实际上仍旧是制片厂的历史顾问一样。

她虽然如今基本上已经是借着读研究生以及未来读博的名义半退休的状态,但是负责国内外两座制片厂的一些决策性工作仍旧要她负责的。

“我会记得转交给卡尔普的”阿波利给出了承诺。

“您在旅行结束之后,依旧打算回野外救助站吗?”穗穗在卫燃的暗示下追问道。

“好孩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阿波利温和的说道,“等我的旅行结束之后,我会回到喀山的。”

“既然这样,那座双语幼儿园的园长就由您担任吧怎么样?”穗穗立刻问道。

“好”阿波利随和的应了下来。

“这次您可不许再逃了”

“当然不会”

阿波利痛快的承诺道,“我听说了,你派过去的那些女士们都非常擅长照顾孩子。所以放心吧,我不会再逃跑了。”

“但愿不会...”卫燃小声的嘀咕着。

同一时间,在从法国回来之前就已经交到卫燃手里的那块移动硬盘,此时也早就已经通过海拉组织分配到了重生的卡戎和肥料组织的手里。

“开始吧”

喀山,卡班湖畔,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柳波芙代替卫燃,敲打着键盘在一个即时匿名聊天框里发出了命令:“以8解组织的名义,围猎名单上的每一个目标。

以最血腥的方式拷问出他们所有的秘密和财产,把用他们制造的眼睛肥皂寄去他们最在意的家人手里。

我们要成为它们的噩梦,让它们往后余生每次的噩梦里都会出现我们的影子。”

“收到”

这个根本不显示成员信息的聊天框里蹦出了一连串毫无感情的回应。

这一天,散装的欧洲、被人遗忘的非洲、乃至美洲和澳洲,有一个又一个表面上有着光鲜亮丽身份的人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了周围人的视野中。

几天之后,一个个国际包裹通过28颗星星链锁咖啡馆背后的隐秘物流渠道被输送到了世界各地,然后又被送进当地的物流体系,以完全合法、来源可查但是却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方式送到了一个个家庭的门口。

在惊呼声中、哭喊声中,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孔布大网笼罩在了一个特定组织的每一个成员头上。

“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情吗?”

巴黎,游行珠宝店顶楼,首席设计师,曾经的大胖子阿兰一边擦拭着一把匕首一边问道。

“为什么问出这个蠢问题?”阿兰的父亲,也是游行珠宝店的创始人加斯帕德问道。

“最近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血腥了,我...坦白说,我有些害怕。”阿兰如实说道。

“我们并不用去代表正义”

已经不再年轻的加斯帕德提醒道,“除非你想做个把红内裤穿在外面,或者把黑内裤套在头上的蠢货。”

“那我们代表的是什么?”阿兰追问道。

“当然是恐惧”

加斯帕德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答,这回答里甚至带着浓浓的怀念,“我们代表恐惧,也只代表恐惧。

至于是否正义,那些东西是不需要自我标榜的。”

“为什么?”阿兰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真正正义的人,不会害怕我们带来的恐惧。”

加斯帕德说着,已经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递给了对方,“而且我们既然以8解的名义在做这些事情,我们的敌人是谁可想而知。

只要我们没把它们送去奥斯维辛参加二战重演,它们就该感谢我们的仁慈了。”

“真是个地狱笑话”阿兰说着接过了手枪。

“我们是卡戎”

加斯帕德最后提醒道,“我们的船只能去地狱,好孩子,不要耽误时间了,天亮之前回来。”

“放心吧”

阿兰说着,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混乱的巴黎又有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位历史学者可真是吓人”

华夏,某座办公楼里,一个小老头儿看着手头的统计资料赞叹道,“这才多久,竟然做出了这么多的成绩。”

“是不是太吓人了点儿?”

不久前才和卫燃一起回来的刘哥问道。

“雷霆手段才能显出菩萨心肠”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评价道,“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是他做的?”

“我没证据”

刘哥立刻心领神会,“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他的硬盘里有什么,而且这些破事儿又没发生在华夏。”

“那还瞎操心个屁”

办公桌后面的小老头儿说话间已经将那份纸质资料塞进了碎纸机,“当年又不是咱们把那些倒霉催的送炉子里炼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爱找谁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