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啸天本人并不知道这棵树在不久前,曾经拴着一个被活活打死的县令。
有眼尖的人从那几个炼狱军把人刚拖入驿站的大门时就已经认出了,那个被拖进去的人就是马知府的那个纨绔儿子——马啸天。
一时间,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平日里,这马啸天是吃喝嫖赌,那是样样俱全呐!
要不是因为他的老子是金城知府,估摸着这马啸天早就被人给打死了,哪里还会留着他继续在金城里头作威作福的呢!
不过,按照刚才那个县令被打死的成果,所有人一致都觉得这个马啸天估摸着下场不比那个县令差。
马啸天被捆绑在树上的时候,他之前喝下去了酒早就已经醒了。
此时的他面对如此陌生的环境是满脸的恐慌?可他想要说话却又因为被堵住了嘴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睛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炼狱军把人绑好之后,也就不再去管马啸天了。
而为首的那个人就直接去找了鹰臣。
而鹰臣交代了炼狱军去抓马啸天回来,自己则是回了房间看着战景奕和鹰晖查看资料。
“有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线索?”鹰臣端起了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热茶就喝了一口。
“没有。”
鹰晖将手上的这份资料看完之后,就直接换了另一份资料接着看了起来。
鹰臣端着茶盏,边靠近桌边边开口说道。
“按道理来说,这马俊东在金城那么多年,要是真的有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话,应该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才是。这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查不到呢?”
听到鹰臣的话,鹰晖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 他们找到的这些资料里头,都是马俊东平日里犯下的罪证,并没有有关于私盐案的一点线索。
鹰晖随即带着怀疑朝着战景奕反问道。
“主子,会不会是马俊东根本就没有去接触这些事儿?”
“不太可能。马家是靠贩卖私盐起家的,马俊东身为马家的嫡子,不大可能没有插手其中。再继续找找!”
战景奕自己说出这话之后,其实他的心里也已经有所动摇了。
从他得知了私盐案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可每一次刚调查出来的新线索,查到最后都会发现,要么那条线索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生。
要么,有些线索查到最后,却发现好像是有人刻意在引导一般,一直耍的他们在原地团团转。
但是,贩卖私盐一事并不是小事,现在既然已经被他抓住了头,那就好好的查一查。
这时,一个人突然走进了房间里。战景奕等三人即刻抬头看向了对方。
来人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也不是炼狱军。
而是一个身穿普通麻衣的男子,这种人要是放在人群里头,估摸着都得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
因为此人除了身穿普通的麻衣之外,这容貌也是格外的普通,并没有任何的特点可以用来标记的。
鹰臣立即起身一脸戒备的看向对方。
“你是何人?”
来人看了一圈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了鹰晖的身上,紧接着便拿出了一块木牌朝着鹰晖的方向扔了过去。
鹰晖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接过了木牌,仔细一看才发现情报盟的人。
“没事,是自己人。”
鹰臣闻言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外面的那些炼狱军都是废物呢,居然能够让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驿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鹰晖站起身将牌子还给了对方,便开口问道
“阁下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找到了一些有关于私盐案的线索。幽灵管事之前特别交代了,在找到新的线索之后,便第一时间送到晖公子的手上。”
鹰晖没想到这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他立即就朝着对方道谢。
“多谢。”
来人解开了身上背着的布包,随后将布包交到了鹰晖的手上,便告辞后离去了。
鹰臣见人走了,就走到了鹰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大布包,有些疑惑刚才那个人的身份。
“那是谁啊?”
“是夫人之前安排去调查私盐案的人。”
鹰晖回答完这句话之后,就将手里的布包转身放到了桌子上直接解开了。
这布包里装着十来本册子,三人随即便各自拿了一本查看了起来。
好家伙!这里头居然都是账本,而且数目,时间,地点都记录的很清晰。
“照这么算下来,这私盐还真是暴利啊!( ̄口 ̄)!!随随便便就能够赚到几十万两白银。”
鹰臣的震惊发言让战景奕顿时眉头紧蹙了起来。
因为他随手拿的这本账本上头,记录的是十年前的交易记录。
原来当年那场案子清走的不过只是一些底层的小喽啰而已。
真正的幕后之人还一直躲在背后当中,一点都没有被人给发现到。
想着这么多年,有人在私底下借着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严重的影响到了朝阳国的经济。
战景奕就感觉心中一阵愤怒!
但战景奕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儿。
皇上会不会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下了那道秘旨,让自己特意过来调查这件事情呢?
三人正紧锣密鼓的翻看所有的账本。
这时,已经把马啸天带回来的炼狱军,就站在外头朝着里头的人汇报道。
“鹰臣大人,马啸天已经带回来了。”
鹰臣手上的账本刚看完了一半,在听到炼狱军的话,他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让他在院子里好好的清醒清醒,等本将军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说。”
“是。”
三人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查看着账本。
就是可怜了马啸天只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绑在树上吹着寒风。
等到三人把那十几本账本都看完之后进行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