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知道，自从上一次大战过后，老胡的灵力被削弱了很多，现在能显现出来已属不易。

“老胡，恢复的怎样了？”

“别说，还真挺不错。”老胡那碧绿色的眼眸大大的狐狸耳朵，看上去跟没受伤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

“你也知道贝克请你出来是为啥。”

“嗯，我给你想个办法，她不是没头么？找个头来说话不就说顺溜了？没嘴可很难表达明确意思。”

“魂体的头怎么接上去？”

“这更好办啊，老朽认为……直接拿个有头的物件儿，到时候这木头可以会说话了。接魂多累啊。”

“哎呀！不愧是你！老胡。我这就把你的美人鱼头拿出来让她用。”

“你丫是不是脑袋有包？”苏贝克一脸嫌弃。

“啊哈哈哈。”温暖大笑，手机响了起来，“喂，我是本人，嗯，好的，马上就过去。”

“我去趟公安局。”

“去李小燃那？”

“嗯。”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温暖抱着朱漆古盒冲进审讯室，指尖还沾着断裂的金丝：“姓孙的！老胡刚从灵界截获讯号，维诺娜用尽最后一丝怨气传递了坐标——在你们地铁站最深处的蓄水池！”

苏贝克攥紧的拳头突然松开，掌心滚落的茶壶里淌出的不是茶水，而是黑色的冰渣。

他扯下衣领，露出脖颈处隐隐发烫的驱邪铜钱：“水里的东西……已经有东西先一步下到蓄水层了。”

透过门缝望去，温暖踉跄着冲进走廊，怀中古旧木盒渗出暗红光晕。他身后悬浮的金色丝线突然绷直，尽头没入虚空某处剧烈震颤。

“他们在抽取地脉阴气！”苏贝克的茶盏突然迸开冰裂纹，褐黄茶汤瞬间凝结成黑色冰晶。

他扯开衣领，铜钱烙进锁骨的皮肤发出滋啦轻响，“那水鬼在蜕皮，那些冰渣是它的鳞……”审讯室突然陷入死寂。

符咒上的人脸转向西北角，朱漆木盒突然自行开启，露出半截缠满水草的苍白手腕。

林青突然疯狂抓挠面部，指甲在颧骨划出数道血痕：“它在我脑子里产卵！那些花瓣是卵鞘！”孙赞奇猛地掀开证物册，泛黄纸页间突然渗出粘稠黑液。

三个月前地铁站溺亡案的照片上，女尸太阳穴处赫然嵌着半片枯萎玫瑰——与林青此刻抓落的花瓣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