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正在看伊万诺夫的海外账户清单，上面显示有2000万美金存在瑞仕银行，受益人写的是“莫思科某高官亲属”。“让他进来，问问他，愿不愿意戴罪立功——把他知道的莫思科官员的黑料都吐出来，我可以在总统面前为他说句好话。”

副局长进来时，额头上全是汗。他刚收到消息，自己的顶头上司——联邦安全局海参崴分局局长，因为收受伊万诺夫的“保护费”被抓了，现在正关在莫思科的看守所里。“总督先生，”他扑通一声跪下，“我什么都说！伊万诺夫每年都给莫思科的……”

一场更大的反贪清算行动开始了，而这次带队的却是一个华夏的年轻人。这是鹅国亘古未有的事情。

11月初，莫思科的雪下得很大。布京在私人书房里，看着杜泽传来的最新报告：远东地区已查处与伊万诺夫有牵连的官员47人，追回国有资产折合美金3.2亿，其中包括被侵占的国营渔场3个、炼油厂2座、码头5个，罐头厂3个、国营宾馆7家……最关键的是，从瑞仕银行冻结的2000万美金，经核实是前交通部长转移的赃款。

“这小子，真是把好手。”布京拿起报告上附的照片——杜泽站在被查封的造船厂前，身边围着举着“感谢总督”标语的工人，背景里的龙门吊正在吊装新的钢材，准备修复被伊万诺夫损坏的船坞。

帕特鲁舍夫推门进来时，看到总统正对着照片笑，这在反贪风暴以来还是第一次。“总统先生，国家杜马的特别委员会想请杜泽去莫思科做报告，讲讲远东的反贪经验。”他递过份申请，“很多议员都想认识这位‘远东铁腕’。”

布京摇头：“别让他来。莫思科的泥潭太深，他现在最该做的是守住远东，把追回的资产用在民生上——让渔民重新有鱼可捕，让工人有工资可拿，让孩子们能在干净的海滩上玩耍。这些事，比在国家杜马做报告重要得多。”

他拿起笔，在报告上写下批注：“杜泽同志的工作卓有成效，望继续保持。远东的稳定，关乎鹅国的未来。”写完，他突然对帕特鲁舍夫说：“你觉不觉得，杜泽就像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