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酒杯,与众人同饮:“好!今日诸位在此盟誓,他日共成大业,新军绝不亏待诸位!” 秦昭汐命人取来十枚赤金令牌,令牌上刻着 “共和同盟” 四字,逐一递到首领手中:“这是同盟令牌,凭此令牌,诸位在新军辖区内,可调动粮草、兵员,遇事可直接找我、找杨公子!”
宴席尾声,已是深夜,王府内依旧热闹。革里眼拉着苏夜寒的手,笑着说:“夜寒兄弟,俺们‘革左五营’明日就高举新军大旗,家眷安置之事,就拜托养贞先生了!” 一丈青走到秦昭汐身边,轻声道:“秦姑娘,俺们姐妹多,工会、农会之事,还请你多指点。” 刘养贞笑着应道:“一丈青首领放心,明日我便派人为姐妹们安排住处、对接三会事宜。”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对身旁的秦昭汐笑道:“昭汐,今日宴席,算是成了。” 秦昭汐点头,眼中满是笑意:“民心所向,大业可成。” 厅内烛火摇曳,杯盏相碰之声、欢声笑语之声,透过王府的宫墙,传到襄阳城的夜色中,
送走各路义军首领,襄阳府衙进入准备搬家模式,小家的搬迁由小梅负责,看到小梅整理好箱笼,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只箱子,基本上都是衣服,全家合计十只箱子,而官署的东西就多了,光是各种文书账册就整理了好多天,装了几百只大箱子,这次一起搬走的有刘养贞掌管的民政部,熊文灿军政部,秦昭汐掌管的白莲教教务部、漕帮总舵,加上侍卫营的人,以及家属,总人数将近两万人。
崇祯十五年六月初一的天还没亮透,襄阳新军官署的烛火已烧得旺烈。我揉着发酸的肩膀,看着庭院里堆得像小山似的文书箱,指尖还残留着朱砂印泥的痕迹 —— 这已是我亲自监督整理的第五个夜晚,案头那本《迁徐物资总册》上,密密麻麻的勾划早已把纸页染得半红。
“杨公子,这箱‘军政部军饷账’还得再捆两道麻绳!” 账房先生举着油灯跑过来,灯光下,我看见那只青漆木箱的边角已被磨得发亮,箱里码得整整齐齐的账册,每一本都贴着我亲手盖的 “杨” 字验讫章。我蹲下身,伸手按了按箱底的防潮油纸,又摸出怀里的银质小刀,在箱锁扣上刻下暗纹:“记住这个记号,到了徐州得逐一核对。”
这几日,署里的人连轴转,我更是没合过几个时辰的眼。前儿整理民政部的户籍册,刘养贞抱着几捆泛黄的册子来找我,说有两本记载流民安置的账册找不到了。我带着人翻遍了二十多个临时库房,最后在一堆漕帮的水道图里寻着了,册子边角被老鼠咬了个小口子,刘养贞急得红了眼,我赶紧让人找了最好的装裱师傅修补,又亲自盯着用樟木盒装好,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