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咐和道:“嗯,有道理。那有没有可能,刺客是那一家五口?有时候,最看似无害的人,反而最有可能暗藏杀机。”
几人对视一眼,皆觉得这话颇有道理。暗中刺杀之人,往往会扮作最不起眼的模样,让人放松警惕。
片刻后,公孙策说道:“看来寺内众人皆有嫌疑。接下来,我们需要密切观察寺中所有人的行踪,切勿打草惊蛇。”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夜色渐浓,金龙寺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场阴谋暗暗拉开序幕。
……
眼看初九之期日渐逼近,刺客身份仍如迷雾笼罩,为尽早找出刺客,众人当机立断,决定兵分三路夜探金龙寺。
王朝赶往送镖二人的住处,行至门外时,恰逢唐基、唐潜二人相携离去,他顺势闪身潜入房内。
屋内很是杂乱,象征镖队的镖旗歪倒在地,本该密封的镖箱竟也虚掩着,稍一用力便轻易开启。
箱内铺着两套夜行衣,衣服
王朝拿起一瓶,拔开塞子凑近鼻尖,一股难闻的气息直冲鼻腔,药性绝非寻常,让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正当他欲将东西收起离去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唐基竟去而复返。
王朝不及多想,迅速矮身躲进镖箱内,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只见唐基从怀中取出一瓶与箱内同款的药液,缓缓倒入瓷碗,随后拿起身旁的大刀,蘸着药液细细擦拭。
王朝心头一沉,脸色瞬间凝重——这很可能是毒药,莫非此二人便是要刺杀包大人的刺客?
与此同时,月瑶与李莲花已来到那名拿药男人的居所外。
夜色如墨,月瑶身着淡青色衣裙,裙摆随夜风轻拂。她耳力极佳,隐约听见屋内传来女子压抑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
李莲花站在她身侧,面色依旧是惯常的温润洒脱。
他抬手轻叩木门,“吱呀”一声,木门打开,那名男子出现在门后,神色冷冽,并无邀他们进屋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月瑶顺势微微侧身,目光向屋内探去:只见里间床上躺着一名女子,被厚厚的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咳嗽声断断续续,除此之外,屋内陈设简陋,并无特殊之处。
她收回目光,脸上露出几分关切,语气柔和却不失真诚:“方才路过,听闻屋内女眷久咳不愈,想来定是难受得紧。”
李莲花适时轻咳一声,他抬手将身侧提着的药包微微举起,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与谦逊:
“不好意思啊,在下是个郎中,夫人听闻此事呢心生怜悯,又觉得我这医术还算过得去,便特意配了一副止咳的汤药,今日呢特意送来,兴许对她会有用处。”
他说话时,目光平静地迎上男子的视线,脸上全是坦然。
月瑶连忙附和:“是啊,咳得这般厉害,夜里定然睡不安稳,试试总归是个办法,说不定就好转了呢?”
可那男子依旧不为所动,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江湖险恶,他自然不会轻易使用陌生人递来的药物。
李莲花与月瑶见状,也不强求,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莲花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和:“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兄台呢心有顾虑,那我们便不叨扰了,告辞了啊。”
说罢,便与月瑶转身离去,步履从容,仿佛只是真的来送药未果一般,未曾流露出半分异样。
另一边,展昭已抵达和尚们的宿舍门口,却被一名僧人拦了去路——正是法丑。
此前官差缉拿逃犯时,法丑和展昭上前协助,却不慎被展昭误打一棍,此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想和他比试一番。
“刚才大家救人心切,一时冒犯,对不起了!”
“我不是要你道歉,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棍法不比你的差!”
“放心吧,别人不会因为这个就说你的棍法比我的棍法差。”
“别人怎么看无所谓,我只要求个明白,来吧——”说着,把棍子举了起来,作势就要比试一番。
“诶,六师弟——”他身边的大师兄拉住法丑,想要阻止。
可法丑此时早已被好胜心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劝?
“大师兄,你知道我的个性!”
法丑说着,手中木棍一挺,便要动手:“休要劝我,来吧!”
展昭无奈,只得抽出棍子迎上去。
他不愿伤了对方,只求速战速决,因此只是一味防守,边打边退,试图寻机脱身。可法丑却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罢手之意。
展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再一味退让只会没完没了。只见他顺势一变,招式灵动迅捷,不过数招,便找准破绽,一棍打在法丑的腿窝上。法丑身形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展昭收势,并未乘胜追击,只是对着倒地的法丑不耐烦地说道:“我要睡觉去了”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开。
“我不可能输给你的,站住,别跑——”法丑说着起身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