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干净后,张月旬三人离开钦天监。
在外头站岗的宫人一听到开门的“吱呀”声,立刻缩起脑袋当瞎子聋子。
离开皇宫后,张月旬和李简放她们与楚侑天“分道扬镳”。
“我和阿放回客栈,你继续查你的案子去。”
她们一个除妖师,一个神医,除妖师还是半妖,神医是书灵,都不是朝廷中人,查案子的活可落不到她们头上。
封印诡妖,夺回辟邪珠碎片,这才是她们的任务。
查案这种事,就该是食俸禄的朝廷命官去做,拿钱得办事,她们有她们的职业素养,俗话说得好——抢人饭碗,犹如杀人老母。她们断然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虽说张月旬缺德事也干了不少,而李简放因为劝不动张月旬,也跟着她干了不少缺德事。但缺德事干过是干过,能少干就少干,能不干就不干。
再说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不眠不休,张月旬这腚遭的罪还没缓过来呢。
加上本该是到了她月事的日子,她路上吃过药给延迟下去了,但这浑身的不适,着实令她难捱。
偏偏她一声不吭,一晚上辗转三地查案,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月旬这般想,更迫不及地歇一歇。
楚侑天没意见,与他们“分手”后便赶去太学,继续查案。
张月旬和李简放打道回客栈。
“哎,我的大软床,我回来了。”
张月旬扑上去,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准备在床上搞个青蛙游泳,因为动起来牵扯到了受伤的屁股,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趴着不太舒服,她预备翻个身。
“哎哟!”
翻面后她唰地一下弹跳起来,捂着屁股龇牙咧嘴。
疼死她咧!
“我翻身前明明还记得屁股有伤,结果怎么回事?我一定是三天三夜都没睡觉,光顾着赶路,一到京城也没睡多久又跑出去干活,脑子没歇够,所以脑子不好使。”
“你躺好,我给你上药。”
听到李简放的声音,张月旬愣了一下,“阿放,你怎么在我房里?”
“我跟你一块进来的,门还是我关的呢。”
“啊?”
张月旬完全没不知情,傻憨憨地挠了挠头。
“是这样吗?”
“你别管是不是,你趴好,我给你上药。”
“行。”
上着药呢,张月旬这嘴也没停。
“哎阿放,不对啊,怎么就我喊疼?小白脸没事,那是因为他是诡妖,你没事,是因为你是书灵,封印了四只诡妖加上三块辟邪珠碎片,你灵力算是恢复了一大半,所以不怕有伤。但是马灿他们仨儿,居然也没事?”
“兴许和你一样,表面上若无其事,背地里鬼哭狼嚎。”
“额,好吧。”
这话题实在是没必要进行下去了,张月旬赶忙换了一个。
“阿放你说,这第五只诡妖手上有两块辟邪珠碎片,怎么就蛰伏了这些年没搞事,偏偏在我们收完四只诡妖之后冒头了呢?”
“允许我纠正你一下,它是在我们在平江收诡妖的时候就搞事了。”
“哎呀差不多差不多啦,而且它手上可是有两块辟邪珠碎片,杀我们易如反掌吧?可它竟然没有动手,还要给我们送线索查案,啧。玩一个很有趣很好玩的游戏,这游戏不会是耍我们耍的团团转,它背地里偷着乐吧?乐够了再把我们杀了?”
“应该不是。”
“怎么说?”
“文魃这妖与其他诡妖不太一样,食梦貘以梦为食,花妖是无法忍受孤苦,这才为情所困,而魔罗以人的精气,准确地说是信仰为食,而永孝村的诡妖虽说在鼎里被扭曲过认知,但是它一直渴求力量,渴求主宰三界六道。而文魃此妖,有些……怎么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