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至今,竟从未与太子妃乃至杨妃中的任何一人圆房!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太后半晌说不出话。
她立刻找到了皇帝,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将此事告知。
“皇帝!此事非同小可!太子他……他莫非是生子有恙?不省人事?若真是如此,纵然他文韬武略,再有治国的本事,我大齐也绝不能要一个天阉之人来做皇帝啊!这可是关乎国本,关乎江山传承的大事!”
皇帝听完,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
他之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如今被太后点破,再结合裴九肆对夕若那般爱重却无子嗣的异常,心中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他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母后所言,儿臣知道了,此事尚需确认,不宜声张,以免动摇国本,也伤了九肆的颜面与威信。”
“这样,母后,您先以关心子嗣为由,召见太子妃,侧面施压,探探口风。看看她那边,是何说法。”
“嗯。”太后点头,眼中忧色不减。
几日后,朝堂之上,突然传出流言。
大臣们下了朝之后,低声议论起来。
“什么!太子殿下……乃是天阉之人……”
“不能吧!你听谁说的!”
“怎么不能,这话可是太后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想想也是,摄政王与太子一前一后成婚,如今都诞下麟儿了,东宫那两位都还没动静呢!”
“谁说不是啊!就算不是天阉,也有可能是打仗的时候伤了根本。”
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夕若的耳朵里。
初闻此讯,夕若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猛地一沉!
她第一反应是荒谬与愤怒,何人如此恶毒,竟敢散布此等污蔑储君的谣言?
可愤怒之后,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想的疑虑,却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心头。
是了,裴九肆敬她、爱她,给予她无上的尊荣与自由,他们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感情深厚毋庸置疑。
可细细回想,他除了拥抱、轻吻额头手背之外,似乎确实从未表露出更进一步的亲密渴望。
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是身份尊贵的太子,面对心爱之人,怎会如此清心寡欲?
难道,那荒谬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迟迟不与自己圆房,当真是因为身体有隐疾?
夕若心乱如麻,既有对裴九肆的心疼,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不确定。
不行!无论如何,她也要弄清楚真相。
晚膳时分,夕若特意备了些酒水。
她心绪复杂,暗中在裴九肆常用的酒杯边缘,涂抹了一层无色无味的助兴药物,分量不重,却足以瓦解理智的堤防。
裴九肆毫无防备,如同往常一般与她谈笑用餐,几杯酒下肚,渐渐觉得体内升起一股陌生的燥热,血液流速加快,看向夕若的眼神也不自觉地染上了深沉的欲色。
他起初以为是酒意,强自克制,但那灼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几乎要焚毁他的理智。
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夕若,“阿若是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