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还在颤，像在努力压住某种情绪。

江砚沉默了很久，呼吸仍有些乱。

他盯着她，眼底的情绪一点点积压着，像是压抑到极限。

最终，他嗓音沙哑地问：“那……如果你真的喜欢别人，最喜欢的，会不会是我？”

白姝一愣。

她原以为他会生气，会问为什么，也许会质问她的错。

可他没有。

他只问这一句。

白姝看着他，心里那根弦被轻轻拨动。

沉默片刻，她轻声说：“会。”

江砚听到她那句“会”，整个人像是终于松开了那根绷得太久的弦。

他轻轻靠在她怀里，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唇角带出一点笑意。

那笑很浅，却带着一种被救回来的温度。

白姝抬手抱住他，指尖顺着他背后的线条轻轻摩挲。

房间的灯光柔得发暖，窗外的夜色也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交织在这一片安静里。

江砚靠在她怀里，呼吸里渐渐带上了点热。

那双平日冷静的眼睛此刻藏着情绪的暗流，他抬起头，目光一点点从她的眼睛滑到唇边。

白姝正要说话，他忽然动了。

他手掌撑在床沿，借着力气缓缓往上抬，整个人由被动化为主动。

白姝被他慢慢压下去，背后贴着柔软的床褥，视线里是他那张仍带着红意的脸。

他的气息靠近，带着汗后的潮热。

那一刻，空气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白姝到底还是抬起手，轻轻按在他胸口，声音低柔：“别乱动，你脖子不痛了吗？”

江砚垂眸看着她，唇角带出一点笑，那笑意温柔又带着点暗藏的情绪。

他微微俯身，呼吸贴在她颈侧，声音压得低低的：“不难受。”

语气里有一丝撒娇的味道，又掺着压抑不住的热。

他顿了下，眼神逐渐深了些：“我可以继续吗？”

白姝心头微颤，当然明白他的继续指的是什么。

她看着他那双眼，既无辜又渴望，心口发紧。

“不能。”

她轻轻摇头，语气柔，“但是我可以用其他办法满足你。”

江砚的动作停了。

他歪着脑袋，眼里带着一点迷茫的神色，呼吸还带着未散的热气。

但那双眼亮得近乎天真，既困惑又带着一丝隐约的期待。

白姝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拂了拂他额前的发丝，笑意浅浅，像是在安抚又像在引导。

然后……

江砚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深沉，呼吸也逐渐乱了。

白姝被他紧贴着，几乎能感受到那股压抑不住的热意。

他手掌撑在她身侧，低声唤她的名字。

那声音沙哑，磁性十足。

空气变得黏稠，夜色像在悄无声息地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