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数百万百姓,怎么没见你拿着钱去补贴他们?”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如此居高临下的审视别人?”
他的声音逐渐抬高,每一句都像一记重锤,敲在石光远的心上:“你这种行为,就是让那些企业职工趴在静海全体人民的身上吸血!”
“是你,让他们变成了一群只会躺在那里,逐渐失去市场竞争力和思考能力的……蛀虫!”
苏木每说一句,石光远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等到苏木最后一个字落下,石光远那张原本因暴怒而铁青的脸,竟反常地恢复了一种近乎可怕的平静。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是难以掩盖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滔天愤怒。
如果怒气可以具象化,此刻石光远的周身恐怕已被浓稠如墨的怒焰彻底包裹。
“四十年前。”
石光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静海一穷二白,当时市里的领导想要改变静海贫穷落后的现状,于是整天往省里、往部里跑。”
“这一跑,就是整整两年!”
“他要来了资金,要来了项目。”
“于是,才有了静海化工,才有了金河医药!”
他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光芒:“我爸,就是静海化工的第一代职工!”
“当初他们那一辈人,不怕辛苦,不畏困难,硬是靠肩挑背扛,才给静海化工打下了最初的基业!”
“正因为有了这两家企业,才慢慢带动了周边的产业,静海老百姓的日子,才一天天好过了起来!”
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三十六年前,化工厂上了新设备,由于技术人员操作不当,设备区突然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