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冷。
陆平章没起疑,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打算带她快些回房歇息。
沈知意如今被他抱惯了,倒也没觉得害怕。
除了最初那一下腾空时慢下的心跳之外,之后沈知意就笑盈盈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由着陆平章把她抱回了院子。
前事未卜,但有他在,沈知意很安心。
陆平章也叫她放心,父亲和佑儿那边,他都会派人看着。
宛平这边更是。
翌日。
陆平章带着拾月离开。
沈平远和沈佑也去了京城。
沈佑入读林谭两家合办的书府,有林家帮衬,自然无人敢欺负他。
当日,崔氏亲自带着他去了书府。
沈平远也一样。
新官上任,但他是陛下钦点的市舶提举,又是信义侯的岳父,自然不会有那种没眼力见的给他下绊子。
宫里,今日不是大朝的时间。
除了陆平章之外,林阶安、谭濯明今日也在,听完拾月的话后,承和帝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倒是林阶安和谭濯明都皱起了眉。
“你先退下吧。”过了会,承和帝跟拾月发话。
想了想,他又跟身旁的冯公公说,“你去问问母后要不要见,她若想见,便把人送去寿康宫。”
冯公公应声带着腿脚已经虚软了的拾月离开。
等人退下,承和帝才开口:“你们什么想法?”
三人没直接开口。
此事人证虽有,但无确凿的证据,若贸然去蜀地拿人,以礼王一家在大梁的身份地位,难免寒了其他宗亲的心,怕再起祸乱。
谭濯明想了想提议:“过阵子便是太后的寿诞,不如以太后的名义请’人先来京城。”
林阶安眼睛一亮,附和道:“这法子好,到时候人在咱们手里,要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他右手作拳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
“他要是趁机狗急跳墙更好,也不用咱们再找什么名义拿他了。”
承和帝问陆平章:“平章,你怎么看?”
陆平章没意见,点了点头。
只是说了一句:“礼王与太后同辈,何况当初他离开京城的时候便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好,未免他们借此推脱,陛下不如直接让朱瑞一人过来,他是晚辈,又是礼王府下一任主人,他没法推辞。”
承和帝颔首。
这事宜早不宜迟。
正好冯公公回来了,他当即就让人拟旨,快马加鞭送去蜀地。
待冯公公领着旨意离开。
承和帝才又与三人说道:“朱瑞惯会蛊惑人心,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是他的同党,你们这阵子多盯着一些。”
三人齐齐应是,领命退下。
陆平章走前看了眼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男人,目光微暗。
他能感觉出陛下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得尽早解决这些事。
三人出去时,太子朱承玄过来。
他今年已经八岁。
八岁在寻常人家,那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小孩,爬树逗鸟,什么好玩玩什么,可在这四方宫墙之下,这位年幼的太子也只能被迫快些长大,早早收起顽童之心。
看到三人,朱承玄温和与他们问好,并不见骄矜之态。
他按照品级一一称呼过来,又单独慰问了一番陆平章的身体,像个小大人。
面对这位年幼的太子,就连一向顽劣的林阶安都有些唏嘘。
目送太子进去之后,林阶安叹了口气,轻声道:“开了春,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太子也越来越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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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陛下这阵子已经在教太子批阅奏折了。”
他们三人都是承和帝的心腹,也都知道其中情况,自然不会说什么噤声的话。
谭濯明也只是拍了拍林阶安的肩膀,和陆平章说:“我们也只能尽力为陛下和太子扫除一切阻碍了。”
陆平章点点头。
承和帝身体不好,三人心情难免也有些不佳。
陆平章离开前问了下拾月的情况,知道她被太后带走了也没说什么。
太后看重左谧兰,自然也不会苛待了她的奴婢。
要走的时候,拾月倒是突然追了出来:“信义侯!”
彼时陆平章正准备登上马车,拾月气喘吁吁跑过来。
陆平章也未曾理会,只于马车中看她:“何事?”
拾月行完跪拜礼后回他:“太后娘娘让奴婢留在宫中,奴婢已经答应了,侯爷回去的时候,可否帮奴婢与夫人说一声,多谢她给奴婢的安排。”
今日走之前,沈知意曾与拾月应允过,日后会帮她安排一处归处,她是想离开京城,还是去哪里,都可以。
现在她已经有了归处。
太后娘娘知晓姑娘去得悲惨,便特地允她留在宫中照顾她。
她已经答应了。
陆平章对此无可无不可,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
见拾月神色复杂,似还有未启之言,陆平章问她:“还有事?”
拾月面露犹豫。
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不知广安的尸身葬在哪……”
陆平章看了她一眼,让沧海回答。
沧海回她:“与他父母葬在一起。”
拾月点点头。
沧海问她:“要告诉你地方吗?”
拾月又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又朝陆平章磕了个头,便自行退到了一旁,打算等他们离开再走。
陆平章也未看她,放下了车帘。
马车带着陆平章离开了这边,拾月等人离开才缓缓提步离开了这边,去往更深处的宫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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