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回家了。”
“嗯。”
“回家了,就不能睡一个被窝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舍。
詹晓阳心里一动,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带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他把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呀,”他闷声说,手臂收紧,“漫漫寒夜,难过喔。”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这一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相拥而眠。冬夜里,她的体温是他最好的暖炉;夏夜里,她的呼吸是他最安心的催眠曲。回家后,要分开睡,确实会不习惯。
刘小惠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的手搭在他腰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背上画着圈。
“算算时间,”詹晓阳忽然想起什么,低声说,“这两天你的月事又该来了吧?”
刘小惠愣了一下,随即脸一热。她“嗯”了一声,声音细如蚊蚋:“最近几个月很少有痛的,这回应该也没事吧。”
她说的是实话。自从詹晓阳用老中医的方子帮她调理,又注意饮食作息,她痛经的毛病好了很多。但詹晓阳总是记得她的日子,每次都会提前提醒。
“记得带好月事用品,”詹晓阳叮嘱,“家里冷,注意保暖,别碰冷水。”
“知道了。”刘小惠在黑暗中点头,心里甜甜的。这种细致入微的关心,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人。
她把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几乎没有缝隙。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他的心跳,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这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让人安心。
“原来以为日子很漫长,”她幽幽地说,声音在黑暗里流淌,“没想一晃就过去了。开学,考试,放假……好像做了好多事,又好像一眨眼就到了现在。等过完年,我们就要去江城了。”
詹晓阳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他懂她的感慨。
重生回来这些日子,他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珍惜。因为他知道,时光易逝,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所以他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去爱,去奋斗,去创造更好的生活。
刘小惠忽然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背
那里是丝光棉睡衣的布料,光滑柔软,带着她的体温。詹晓阳的手掌覆上去,能感觉到布料下身体的曲线,温热,柔韧。
他轻轻地抚摸着,从腰到背,再到肩胛,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
丝光棉的触感很特别,光滑,微凉,但又透着人体的温暖。这种触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清晰可辨。
刘小惠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仰起头,在黑暗里寻找他的唇。
詹晓阳低下头,吻住她。这个吻开始是轻柔的,试探的,像春天的细雨;渐渐地变得热烈,深入,像夏天的骤雨。
呼吸交缠,温度升高。青春的荷尔蒙在血管里奔涌,像潮水,一波一波冲击着理智的堤岸。
詹晓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刘小惠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两人贴得严丝合缝,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变化。
他们的双腿交织在一起,像两株缠绕的藤蔓。詹晓阳的手从她的后背滑到腰间,那里的曲线柔软而诱惑;刘小惠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轻轻地揪着,带着无意识的渴望。
“老伙……”她在他唇间呢喃,声音破碎而甜腻。
“我在。”他回应,吻从她的唇移到下巴,再到脖颈。那里是她的敏感带,他记得。
果然,她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理智在提醒他们:不能突破底线。这是他们早就定下的约定,可身体的本能,情感的渴望,像野草一样疯长,几乎要冲破束缚。
詹晓阳停住,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的手还停在她腰间,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热,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这一切都那么诱人,那么难以抗拒。
但他必须抗拒。因为珍惜,所以克制;因为深爱,所以尊重。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温柔了许多。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像在亲吻一件易碎的珍宝。
刘小惠也渐渐平静下来,回应着他的吻,轻柔而缠绵。
他们就这样吻着,抚摸着,用肌肤的接触传递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累了,喘着气平躺着。
刘小惠侧过身,把头靠在詹晓阳肩上,手搭在他胸口。
“老伙,”她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满足后的慵懒,“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吗?”
“会,”詹晓阳毫不犹豫,“会一直好,越来越好。”
“去了江城,你还会这样对我好吗?”
“会。在江城,在北京,在上海,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会这样对你好。”
刘小惠笑了,在黑暗里,笑容甜得像蜜。她凑上去,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
“睡吧,”詹晓阳拍拍她的背,“明天要早起。”
“嗯。”
两人相拥着,不再说话。呼吸渐渐平稳,睡意慢慢袭来。
这是离别前的最后一晚,但对詹晓阳和刘小惠来说,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夜晚!
明天,他们将踏上归途,回到那个叫饶北的地方,与亲人团聚,过一个团圆年。
而过完年后,他们将去往更远的江城,开始新的征程。
但无论走多远,这间小屋,这个夜晚,这份温暖,都会珍藏在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