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见贾琮目光扫来,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跑。 贾琮冷笑一声,身形一动,便已挡在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如同提小鸡般将他拎了回来。
凑近了看,贾琮终于认出了这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吴新登!王夫人的陪嫁仆人,荣国府的外院管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吴大管家!”贾琮的声音冰冷刺骨,“怎么?二太太给你的差事太清闲,竟让你干起这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吴新登早已魂飞魄散,裤裆处一热,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了下来,竟是被吓得失禁了!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琮…琮三爷…饶命…饶命啊!不…不关小的事…”
贾琮嫌恶地皱了皱眉,懒得听他废话。他先是找来绳索,将地上那些绑匪——包括那个被打断手腕的疤脸头目和腿被打断的喽啰——全都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扔回柴房角落,如同堆垃圾一般。
做完这一切,他扯着瘫软如泥、臭气熏天的吴新登,就往外走。快到院门时,贾琮忽然停下脚步,想起了什么。
他松开就已经瘫软的吴新登,转身又折返回柴房。在那些绑匪惊恐万分的目光中,他径直走到那个最初用棍子偷袭他的绑匪面前。
那绑匪腿已被打断,正疼得死去活来,见贾琮去而复返,眼中充满了恐惧。 贾琮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那根沾了些许血迹的木棍,掂量了一下。 然后,在所有人恐惧的注视下,他挥动木棍,精准而狠厉地砸了下去! “咔嚓!咔嚓!” 三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过后,那绑匪的另一条完好的腿和两条胳膊,也被生生打断!那绑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直接痛晕过去。
贾琮扔下木棍,在一片死寂和更加浓烈的恐惧氛围中,再次转身离去。这一次,再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回到院中,提起听到屋内惨叫被吓得几乎快要昏厥的吴新登,贾琮冷冷道:“走吧,吴大管家。咱们去顺天府见见府尹大人,或者…好好跟我说说,今日这出戏,究竟是谁点的卯!”
贾琮揪着瘫软恶臭的吴新登,走在僻静的巷弄中,脑中飞速权衡。若直接将吴新登押回贾府,无论是为了家族声誉还是自身利益,贾母大概率会快刀斩乱麻,直接将吴新登打死或发配到不见天日的庄子上,让他“病故”或“意外身亡”,从而将此事定性为恶仆欺主、挟私报复,彻底掩盖王夫人的罪行。而那位佛口蛇心的好二婶,只需滴几滴眼泪,表演一番“治下不严”的懊悔,便可继续稳坐她的当家太太之位,逍遥法外。
这绝非贾琮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撕开王夫人的伪善面具,至少也要让她付出惨痛代价,并借此震慑所有暗中觊觎之人。
念头既定,贾琮方向一转,拖着面如死灰的吴新登,径直朝着顺天府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