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洛阳城的石板路上已响起马蹄声。三匹快马从皇宫驶出,马上骑士身背朱漆木盒,盒内是刚用印的新政诏书——天宇彻夜未眠,亲手核定的《启元新政十三条》,此刻正被送往北方各州郡。最前一匹马的骑士勒缰在街角稍停,对着茶摊老板扬了扬手中的木盒:“张老板,新朝新政,种粮给补贴,养蚕给本钱,您家那二亩地可得种起来了!”
茶摊老板张老汉直起腰,看着骑士消失在雾中的背影,粗糙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他昨儿就听说新帝要出“惠民法”,没想到今儿一早就见了真章。灶上的水刚沸,他舀出热水冲了碗粗茶,雾气氤氲中,仿佛已看到自家地里沉甸甸的麦穗。
一、农桑新政:从田埂到粮仓的暖意
青州刺史府的衙役们正扛着新政告示往乡野贴,黄纸黑字的条文被晨露打湿,却更显清晰:“凡农户新增桑田一亩,官府补贴桑苗钱五十文;蚕茧每收一石,由官营织坊加价收购。”刚贴到李家庄村口的老槐树上,就围拢来一群农妇。
“王嫂子快看,”村姑翠儿指着“桑苗补贴”那条,声音发颤,“咱家养不起桑苗的日子,这下到头了!”王嫂子攥着手里的蚕匾,里面刚孵出的蚁蚕细如发丝,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坡地——那里荒了三年,若种上桑树,再贷些蚕种,今年冬天就能给娃添件棉袄。
负责督查农桑新政的专员赵括正蹲在田埂上,看着农户们丈量土地。老农陈五叔用脚丈量新增的半亩桑田,鞋上沾着新鲜的泥土:“赵大人,您看这半亩地,真能领到两贯钱?”赵括翻开册簿,笔尖划过“陈五叔,桑田半亩,补贴二百五十文”,笑道:“不仅给钱,桑苗由官府统一送上门,连农技员都跟着来指导修剪。”说话间,远处传来牛车轱辘声,是县尉带着农技员送桑苗来了,车斗里的桑苗带着晨露,根须裹着湿润的泥浆。
幽州的水渠工地上,夯土声震得冻土都发颤。“再加把劲!”都水使者林则徐光着膀子抡锤,汗珠砸在冻硬的渠床上,溅起细小的冰碴,“这渠通了,沿岸五千亩旱地全变水田,明年亩产准能多打两石粮!”新政规定“官府牵头修水利,百姓出工计工钱”,夯土的农夫们腰间都系着布条,上面写着“出工三日,抵税五升”,汉子们抡锤的力道都比往日足——既能挣工钱,又能抵税,谁家不愿干?
二、吏治整顿:从衙署到乡野的清风
吏部的快马队疾驰在各州郡的官道上,骑士腰间挂着“督查”令牌,鞍前的木盒里是新政中的《吏治十条》:“贪墨十文以上者罢官,懈怠公务三日者罚俸,百姓举报考官属实者有奖。”行至冀州地界,骑士勒马在驿站打尖,驿站驿丞正支支吾吾地给过往客商加价,看到令牌吓得手一抖,算盘珠子掉了满地。
“王驿丞,”骑士亮出令牌,翻开册簿,“上月有客商报你‘一碗茶水收十文’,按新政,这叫‘苛索’,罚俸三月,还得把多收的钱退回去。”王驿丞脸白如纸,忙从钱柜里掏钱,看着骑士在册簿上记下“冀州驿丞王某,苛索客商,罚俸三月”,背后的账房先生偷偷吐舌——这下再不敢多收一文钱了。
汴梁府的知府正坐在公堂后算账,算着如何虚报灾情套取赈灾款。门子突然闯进来,手里举着新政告示:“大人,不好了!新政规定‘虚报灾情者,抄家没产’!”知府猛地掀翻算盘,算珠滚了一地,其中一颗正好落在“赈灾款账目”上,那里记着他多报的三百石粮食。正慌乱间,督查专员已带着衙役站在堂下:“李知府,新政第六条,‘欺上瞒下者,革职查办’,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