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雾锁伏见血刃丘(1 / 2)

1866年春,倭国京都南郊的淀川与宇治川交汇处,晨雾浓得像刚捣好的年糕,把冲积平原上的河网、稻田糊成一片白茫茫。三条南北官道在雾里露半截影子,活像被贪吃鬼咬过的面条——伏见鸟羽防线,这距京都御所仅十二公里的弹丸之地,此刻正憋着改变倭国命运的大动静。

倒幕军的棱堡藏在雾中,活像蹲在田埂边的偷瓜贼。左翼淀川河岸,萨摩小铳队1800名士兵趴在射击孔后,英制恩菲尔德前装击发枪的枪管泛着冷光。队长西乡隆盛身着藏青武士服,腰间太刀的刀穗耷拉着,拍着枪身喊:“都给我记好了!散兵线战术,三个人一组轮着打,别让幕府的‘龙吟’枪把咱们当成靶子扎!”士兵们齐声应和,喊着“尊王攘夷,倒幕兴邦”的口号,嘴里呼出的白雾跟口号似的,一阵一阵往上冒,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集体哈气取暖。

中路稻田区更热闹,长州奇兵队1200名士兵光着脚踩在泥水里,米涅步枪斜挎肩头,腰间武士刀的刀鞘磕磕碰碰响。高杉晋作挥舞着太刀,刀刃划破晨雾,喊得唾沫星子横飞:“今日一战,要么踩着幕府军的尸体进京都吃抹茶蛋糕,要么掉进淀川喂鱼!奇兵队,跟我冲的时候别光顾着喊,记得用枪托砸他们的头盔——那些会津武士的头盔,硬得能当砧板,砸烂了带回家切寿司!”士兵们举起步枪狂呼:“以血还血,以刃破刃!”喊着喊着有人脚底打滑摔进稻田,泥点子溅了前排人一脸,引得一阵哄笑,严肃的战前动员硬是多了几分田埂打闹的喜感。

右翼芦苇荡里,900名倭人游击队蜷缩在泥泞中,火绳枪的药池里插着引火物,弓箭搭在弦上。队长土方岁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跟饿狼似的:“等天黑了,咱们就摸进去放火烧营!记住,先烧他们的粮草,再烧他们的帐篷——让幕府军光着屁股在雾里跑,到时候咱们用弓箭射他们的屁股,看谁还敢嚣张!”队员们发出桀桀的怪笑,有人偷偷摸出怀里的饭团啃了起来,结果不小心掉了一块在泥里,还想捡起来吹吹再吃,被土方岁三一脚踹在屁股上:“现在省着点吃!等打赢了,京都的鲷鱼烧管够!”

后方粮道旁,艺州志愿队600名农民握着粗糙的竹枪,竹枪顶端削得尖尖的,还带着新鲜竹屑。他们大多是被幕府苛捐杂税逼得走投无路的农夫,脸上带着质朴的愤怒,喊着“打垮幕府,不用交租”的口号,手里的竹枪晃来晃去,活像一群准备去捅马蜂窝的村夫。队长挥舞着竹枪喊:“咱们负责守住粮道,闲下来就去骚扰幕府军——扔石头、学狗叫、往他们的锅里扔泥巴,怎么恶心怎么来!”有个老农举着竹枪应和:“要是能抢到幕府军的饭团,咱们也尝尝当官的吃的是啥味儿!”

左翼后方高地上,萨摩炮兵队200名士兵正围着三门阿姆斯特朗炮忙活,光着上身的汉子们汗水顺着黝黑的皮肤滑落,混合着泥土形成一道道泥痕。炮长眯着眼睛看雾中的伏见奉行所,拍着炮身喊:“瞄准了再打!这阿姆斯特朗炮可是英国来的宝贝,别跟扔石头似的瞎打——要是打偏了,回头西乡大人要罚咱们去淀川里摸鱼,摸不到十条不准吃饭!”士兵们纷纷点头,转动炮架时小心翼翼,生怕这宝贝疙瘩出点岔子。

京都方向的预备队营地,3000名混编武士与平民正抓紧时间休整。武士们擦拭着武士刀,平民则握紧手中的竹枪,眼神中既有对战争的恐惧,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一名老武士高声鼓舞士气:“只要打赢这一战,天皇陛下就能重掌大权,到时候咱们就能天天吃白米饭,喝清酒!”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附和,喊杀声在雾中传得很远,只是有个平民小声嘀咕:“能不能打赢先不说,我现在就想喝口热水。”引得旁边的武士瞪了他一眼。

而在伏见奉行所的高地上,幕府军的旗帜在雾中隐约可见,活像插在年糕上的梅枝。这座制高点俯瞰着整个战场,墙体由砖石砌成,四周挖有壕沟,成为幕府军的核心防御阵地。幕府炮兵联队的800名士兵正忙着给“虎啸”前装75毫米炮装填弹药,炮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炮口直指倒幕军的方向。“有‘虎啸’炮在手,再加上‘龙吟’枪,那些倒幕贼寇就是一群拿着竹枪的村夫!”炮兵队长拍着炮身,信心满满地喊,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小心把炮弹壳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吓得他连忙捂住嘴,生怕被倒幕军听到。

中路官道上,传习步兵队的3000名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手中的“龙吟1860式”步枪枪口朝天,枪身的黄铜部件在雾中偶尔闪过一丝微光。队长板着脸训话:“主公花大价钱从大新买的先进武器,比倒幕军的破枪强十倍!今日一战,谁要是敢后退,我就用‘龙吟’枪崩了他——这枪的精度,就算在雾里也能打中百米外的麻雀!”士兵们齐声应答,声音洪亮,只是有个士兵悄悄问旁边的人:“这枪真能打中麻雀?我平时打兔子都打不准。”被旁边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别废话!跟着喊就行,真打起来谁还看你打不打得到麻雀!”

右翼矮丘上,会津白虎队的1200名士兵身着白色劲装,背后绣着黑色的白虎图案,手中握着武士刀与火绳枪,眼神狂热得像喝多了清酒。“为了幕府,为了会津!死而后已!”队长大喊着,拔出武士刀指向天空,“今日一战,咱们就是死士,用鲜血扞卫幕府的荣耀!谁要是怕死,就不是会津的汉子!”士兵们纷纷拔出武士刀,狂呼着“死战不退”,有个年轻武士过于激动,挥舞着刀差点砍到旁边人的脑袋,引得一阵混乱,队长气得一脚踹在他腿上:“瞎激动什么!等会儿冲的时候再使劲砍,别现在就把自己人砍了!”

左翼堤坝上,桑名藩兵的2000名士兵组成密集的长枪方阵,长枪如林,枪尖直指前方。他们身着深蓝色藩服,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队长高声喊道:“守住堤坝,就是守住中路的侧翼!倒幕军敢来,就让他们尝尝长枪阵的厉害——咱们的长枪,能把他们串成糖葫芦!”士兵们握紧长枪,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防御准备,只是有个士兵小声抱怨:“这么密的方阵,要是被炮弹打中,岂不是一下子死一片?”被队长听到,劈头盖脸一顿骂:“乌鸦嘴!再敢说不吉利的话,把你扔到淀川里喂王八!”

前沿的田野中,骑兵斥候队的500名士兵骑着战马,来回游动。他们身着轻便的铠甲,腰间佩着马刀,手中握着短枪,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雾中的战场。“密切关注倒幕军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回报!”队长高声下令,战马的蹄声在泥泞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晨雾的宁静。有个骑兵的战马突然停下,低头啃起了路边的青草,任凭骑手怎么抽打都不肯走,气得骑手骂道:“你这吃货!等打赢了,给你吃最好的草料,现在别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