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港的晨雾还没散尽，码头上的木板在露水浸泡下泛着乌光。欧盟联军的旗帜插在布鲁克林大桥的桥头，红底金狮的徽章在雾里若隐若现。卡尔的副将——那个总爱把胸甲擦得发亮的日耳曼人汉斯，正用马鞭敲打桥面的铁索，声音顺着雾气传得老远：“明军要是敢来，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绞肉机！”

桥对岸，曼哈顿的摩天大楼间，徐猛正趴在帝国大厦第86层的观景台上，手里的望远镜镜片映出大桥上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他身边的胡大海嚼着牛肉干，把一张揉皱的地图铺开：“汉斯这老小子够狠，大桥两侧埋了三百斤炸药，桥墩里还藏着二十门臼炮。”

“炸药？”徐猛忽然笑了，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东河航道，“他忘了纽约港的潮汐差有三米。”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廖永忠，“你的‘水鬼队’准备好了？”

廖永忠抹了把脸上的水汽，露出一口白牙：“早憋着劲呢！五十个水性最好的弟兄，每人带十斤硝化甘油，保证把桥墩炸出窟窿来——但得等涨潮，水流能帮咱们掩盖动静。”

“涨潮在午时。”华云龙抱着胳膊靠在栏杆上，皮靴底蹭过地上的弹壳，“那之前，得让汉斯以为咱们要硬冲大桥。耿炳文，你的步兵营沿河岸推进，火炮别省着，往桥上轰，越大声越好。”

耿炳文拍了拍身后士兵扛着的火箭筒，黑黝黝的筒口对着晨雾中的大桥：“放心，保证让汉斯以为咱们要拆了他的宝贝桥。”

午时的钟声刚在三一教堂响起，东河的水位开始缓缓上涨。廖永忠带着水鬼队从总督岛悄悄下水，嘴里咬着芦苇管，身上的黑色潜水服与浑浊的河水融为一体。桥墩的阴影里，两个巡逻的欧盟士兵正靠在炸药引信旁抽烟，其中一个突然觉得脚下发痒，低头去看的瞬间，被一只从水里伸出的手捂住嘴，匕首精准地从肋骨间扎进去，没发出一点声音。

“搞定东桥墩。”廖永忠的声音通过水下对讲机传来，带着气泡破裂的滋滋声。

徐猛在观景台举起信号枪，绿色的信号弹刺破雾气。耿炳文的火炮瞬间轰鸣，火箭弹拖着尾焰掠过河面，炸得大桥上的防御工事碎片飞溅。汉斯果然上当，嘶吼着调动兵力往桥面中央集结，根本没注意到桥墩下正在安装的炸药。

“涨潮最快的时候到了！”廖永忠看着手表，突然扯断导火索，五十人同时潜入水中。轰然巨响从水下传来，东河的水面像被煮沸般翻起巨浪，布鲁克林大桥的东桥墩轰然塌下一半，整座桥身剧烈倾斜，上面的士兵尖叫着滑向河面。

“就是现在！”徐猛一挥手，华云龙的骑兵营从皇后区突然冲出，沿着罗斯福大道狂奔，马蹄踏过积水的街道，溅起的水花里混着散落的弹壳。汉斯在摇晃的桥面上试图重整防线，却被骑兵射出的火箭打乱阵脚，他的胸甲被流弹擦过，留下一道火星：“该死的！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