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一个穿着破烂风衣的身影突然从桥墩残骸后闪出,手里的短铳抵住汉斯的后腰。是朱文正,他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欧盟联军的后勤队,脸上还沾着面粉——那是从面包房抢来的伪装。“汉斯将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意,“你的炸药,不如留着自己用?”
汉斯刚要挣扎,就被朱文正一记手刀劈在颈后,软倒在地。
徐猛登上倾斜的桥面时,脚下的木板还在咯吱作响。他踢开一具欧盟士兵的尸体,捡起那面红底金狮旗,猛地扔进东河。“通知各队,”他对着对讲机下令,声音里带着硝烟的味道,“清理残敌,控制港口——纽约,拿下了。”
远处的自由女神像在雾中露出半个轮廓,阳光恰好刺破云层,照在徐猛沾满尘土的脸上。胡大海扛着缴获的臼炮零件走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下一站,洛杉矶?”
“不急。”徐猛望着被联军士兵尸体堵塞的航道,忽然指向斯塔滕岛,“让吴良、吴祯带船队去那边,把卡尔藏在那里的补给船烧了。断了他的粮,看他还怎么跟咱们耗。”
朱文正押着被捆成粽子的汉斯走过,踹了对方一脚:“这老小子说卡尔在洛杉矶布了雷区,问他具体位置,他还嘴硬。”
徐猛蹲下身,拔出汉斯腰间的佩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告诉他,”他用剑背拍了拍汉斯的脸,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不说?那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补给船变成灰烬。”
汉斯看着远处斯塔滕岛升起的浓烟,终于崩溃了,哭喊着报出一串坐标。徐猛起身时,华云龙的骑兵已经控制了华尔街,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银行家正举着白旗从大楼里出来。“看来,”他把剑扔给身后的士兵,“纽约的黄金,该换主人了。”
夕阳把东河的水面染成血色,廖永忠的水鬼队拖着几箱从联军仓库搜出的炮弹上岸,朱文正正在清点俘虏,耿炳文的士兵则在修复被炸毁的桥墩——毕竟,这座桥还得用。徐猛站在布鲁克林大桥的残骸上,望着逐渐亮起灯火的曼哈顿,对讲机里传来吴良兴奋的声音:“将军,卡尔的补给船全烧了!火光在海上能看几十里!”
他笑了笑,按下对讲机:“告诉所有人,今晚在中央公园扎营。明天——”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洛杉矶的方向,“去会会卡尔。”
夜色渐深,中央公园的草坪上燃起篝火,俘虏们被集中看管在大都会博物馆,胡大海正指挥士兵搬运缴获的罐头。徐猛靠在一块巨石上,看着星空,忽然想起出发前朱元璋的话:“北美不是别人的,是能者的。”现在看来,这话没错。纽约的关键转折,不过是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