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棕榈树被炮火燎得焦黑,树干上还挂着断裂的弹片。卡尔站在市政厅的钟楼里,手指划过地图上标注的明军补给线——那是条从圣迭戈港延伸至市区的狭长路线,此刻正被红笔圈出三个支点。他身后的日耳曼籍副官汉斯(刚从纽约战俘营逃脱,左臂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低声道:将军,伏击队已到位,都是经历过柏林巷战的老兵,擅长在建筑群里穿插。
卡尔没回头,望远镜里能看到明军的运输队正沿着海岸线缓缓移动,领头的是辆架着机枪的装甲车,车身上字旗在海风里猎猎作响。告诉施耐德,等第一辆弹药车进入好莱坞大道的弯道,就炸掉两侧的广告牌。他放下望远镜,指尖敲了敲地图上的杜比剧院,让狙击手守在这里,打断他们的通讯兵。
汉斯刚要退下,钟楼的木板突然簌簌作响——三枚火箭弹拖着尾焰砸向楼顶,砖石碎块瞬间将半个钟楼掀飞。卡尔被气浪掀翻,额头撞在墙角,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明军怎么会发现这里?!他抹了把脸,看见海面上突然冒出十几艘明军舰船,舰炮正对着市区疯狂倾泻火力,其中一发直接击穿了市政厅的穹顶。
好莱坞大道上,徐猛坐在装甲车副驾,耳机里传来吴祯的吼声:将军,舰载炮已压制市政厅!补给队按原计划诱敌!他扯掉嘴角的烟蒂,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加速冲过弯道,让后面的空车垫后。
运输车刚拐过弯道,两侧的巨型广告牌突然坍塌,钢筋扭曲着砸向路面。施耐德带着三十名欧盟士兵从商店橱窗后冲出,冲锋枪的火舌在阳光里织成密网。明军押车的士兵迅速跳车,依托轮胎和残骸反击,机枪手架起武器横扫,却被杜比剧院楼顶的狙击手精准爆头。
就是现在!施耐德嘶吼着扔出 grenades,爆炸声中,他看见明军的空车突然炸开——不是弹药殉爆,而是装满的烟雾弹瞬间笼罩了整条街道。该死的!是圈套!他刚要下令撤退,烟雾里突然冲出十几辆摩托车,骑手们甩出手雷,同时用喷火器横扫,欧盟士兵的惨叫混着汽油燃烧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徐猛的装甲车撞开堵路的广告牌,车载喇叭突然响起刺耳的京剧唱腔,吓得几名欧盟士兵愣在原地。华云龙,你的骑兵队该登场了!他对着对讲机喊,话音未落,百余名骑兵从侧街冲出,马刀劈砍的脆响与枪声交织,施耐德被一名骑兵的马槊挑穿胸膛,临死前只看到明军运输队的真正弹药车正从另一条路线疾驰而过。
市政厅的废墟里,卡尔捂着流血的额头,看着通讯兵举着电台哭喊:将军!施耐德小队全灭!明军补给线安全通过!他突然抓起桌上的佩剑,剑鞘砸在汉斯脸上:废物!纽约的账还没算,又给我丢洛杉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