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那么不信啊,她媳妇虽然在守备区横着走,可也没干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怎么这么多仇人。
“我问你,领导找你去说我舅舅的事,说了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你问这个干嘛?”
陈大旗并没有正面回答,部队里有保密条例,就算是家里人也不能随便透露,以前她从来不过问这些事的。今天怎么问这个了。
“我猜一下,我舅舅手里的东西是敌特的潜伏名单对不对。”
沈舒窈趴到陈大旗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怎么……”
没等陈大旗说出口,沈舒窈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靠床头坐着,然后又缩进他怀里,继续放低声音继续往下说:
“我觉得新来的一个叫李梅的军嫂很可疑,她是从苏省许安过来的。你明天找人盯着她。”
陈大旗想问为什么,又被沈舒窈捂了嘴,然后她继续说:“你记不记得以前在文工团有个叫于文光的干事,他也是苏省许安的,当初还以老乡的名义接近过我,当时部队面临裁军,我看到他好像替我填了张表,如果当时我们没结婚的话,我可能要回许安了。”
“他为什么替你填表,你怎么知道的?”
陈大旗提出来自己的质疑。
“我交结婚报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他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填了那张表,应该是去向意愿。我当时觉得他可能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才不择手段的,现在想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应该是他们提前给我安排好了去处。”
说到这,沈舒窈搂着陈大旗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记不记得那次你找我的时候,看到他跟我说话,我当时怕极了,我以为是因为我们要结婚的事刺激了他,他才有那种反应,现在想想,当时他应该就是想杀了我,就是那种感觉。”
“于文光是苏省许安人,他想让我去的是苏省许安,现在这个李梅也是那个地方的人,还和姓于的一样,今天李梅还特意打听我老家是哪,我档案填的是那个地方,但五岁就去了京市,对那个地方一点都不熟,更没什么感情。”
“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陈大旗皱着眉头,想着其中的关联。
沈舒窈也有点着急,她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这些都是书里的人。在那本书里原身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还有这个李梅出现的时间,你说是不是快有我舅舅的消息?姓于的也打听过我舅舅的情况。还有他想杀我的动机。那么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未必是巧合了。”
“可这些目前只是你的猜测。”
陈大旗也细细思量着这些事,所有的东西都是媳妇自己的直觉和猜测,但他不敢大意,他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的经历告诉他,直觉远比证据准确的多。
沈舒窈索性把自己的猜测摊开来说,以陈大旗的敏锐度,应该能发现点什么。
“我把我的猜测说一下,你听听,我舅舅手里的东西对我们和敌特都很重要,这个东西解放十多年甚至以后一直有影响,应该是潜伏名单。这个东西可能已经不在我舅舅身上了,但存放的地方或是一个容器里,只有沈家人能打开。
在文工团的时候他们没杀了我,是因为组织上在找我舅舅,如果跟他有直接关联的人出事,肯定会引起高度关注。所以他们想把我弄到一个即合理又能脱离组织监控的地方,等到合适的时机,找个理由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