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禁军铁卫(1 / 2)

御书房的铜漏刚滴过辰时三刻,我指尖的朱砂笔就凝在“北疆边军粮饷”折子上——墨汁晕开个暗红的点,像滴渗进纸里的血。窗外的风卷着牡丹花瓣撞在窗棂上,细碎的响比昨日御花园的柳叶镖更让人分心。

门被推开时,萧战的气息裹着晨寒涌进来。他单膝跪在汉白玉阶下,双手捧着个青布包,指节绷得泛白:“殿下,礼部尚书书房搜出来的。”

我放下笔,指节轻叩桌面——这动作让萧战的肩膀微微颤了颤,他太清楚,我这是在压着即将爆发的怒意。青布包里的信纸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封蜡上的太极纹刺得人眼疼——那是天衍宗的标志。展开信纸,墨字里的阴谋像蛆虫般爬出来:“下月十五,送二十斤‘狂蹄散’至北疆镇北关马厩,银钱走苏杭福兴号票号。”

“狂蹄散?”我指尖摩挲着纸角的茶渍——是礼部尚书常喝的碧螺春,“让战马发狂冲阵,天衍子倒会挑边军的命门。”

萧战的拳头砸在地上,汉白玉砖裂了道细缝:“这群狗贼!边军的战马是咱们的腿,他们居然敢……”

我抬手打断他,指尖抚过左肩的纱布——新药膏的薄荷味盖不住底下的刺痛,倒比昨日遇刺时更清晰:“急什么?他送毒药,咱们就送解药。萧战,你带五百玄甲卫连夜去北疆,把镇北关的马料全换成掺了‘稳心丹’的,再把福兴号的掌柜绑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玄甲卫是禁军精锐,玄铁重甲能挡破甲箭,汗血战马能日行千里,当年父皇平西戎时,这支部队曾一人一刀破了匈奴的联营。萧战眼睛亮起来,猛地站起身:“殿下放心,玄甲卫的刀,从没砍过软骨头!”

我从案头拿起虎符扔给他——铸着父皇龙纹的调兵符,冷得像块冰:“告诉镇北关周将军,监国说的,马料里的蛀虫,得扒出来晒晒太阳。”

萧战接过虎符,转身要走又顿住:“那影盟的杀手……”

我望着窗外压得低沉沉的云层,想起昨日那抹淡梅香——杀手的面具下,眼睛里其实藏着点未褪的青涩:“她会来找我的。昨天的柳叶镖是天衍宗的‘青蛇镖’,影盟和天衍子勾结,却让她来刺我——天衍子是想借我的手,除了这个不听话的棋子。”

萧战的眉皱成座山:“要不要我派暗卫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