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指尖拨弄着案上的“万界商会”令牌——苏沐清刚送过来的,刻着“万界”二字的纹络还泛着新铜的光:“不用。苏沐清的商会明天就开去北疆,福兴号的账她会帮我盯着。至于那个杀手……”我望着令牌上映出的自己,眼睛里的锋芒比刀还亮,“她要是聪明,会主动来找我做交易。”
萧战应了一声,转身踏出御书房时,玄铁刀鞘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年前他替我挡刀时的样子——那时他才二十岁,血顺着刀疤往下流,却笑着说“殿下没事就好”。
没过多久,苏沐清的丫头捧着个红木匣子进来。匣子里是北疆的马料样本,还带着草原的腥气。苏沐清的字迹附在后面:“福兴号的掌柜是天衍宗的外门弟子,上个月刚从苏杭调去北疆。”
我摸着样本里的干草,指尖沾了点细碎的粉末——是“狂蹄散”的引子,混在干草里很难察觉。系统面板在眼前亮起,“推演功能”里的“北疆马料”选项跳出来,红色预警闪得刺眼:“若不替换,三日后边军战马将集体发狂,镇北关防线崩溃概率87%。”
我关掉面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斩”字——墨汁透过纸背,染黑了底下的“稳心丹”药方。这药方是系统兑换的,能解“狂蹄散”的毒,还能让战马更通人性。
酉时三刻,萧战的副将进来复命:“玄甲卫已整装待发,只等殿下下令。”
我望着窗外的夕阳,把写着“斩”字的纸揉成一团:“告诉萧战,出发吧。等他把福兴号掌柜带回来,我在御花园摆庆功酒——要温的竹叶青,加两颗蜜枣。”
副将退出去时,夕阳刚好漫过案上的“北疆边军布防图”。我摸着图上镇北关的位置,忽然想起父皇闭关前说的话:“无幽,禁军是你的剑,也是你的盾。你要让他们知道,跟着你,能守住江山,也能拿回荣耀。”
御书房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得布防图哗哗响。我望着图上的“玄甲卫”驻地,想起萧战的声音:“玄甲卫的刀,从没砍过软骨头。”
是的,我的禁军,我的铁卫,会让所有敢碰帝朝根基的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窗外的牡丹花瓣还在落,可风里已经有了北疆的沙味——那是战鼓的味道,是铁的味道,是属于玄甲卫的味道。我拿起案上的虎符,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龙纹,忽然笑了:“天衍子,你的‘狂蹄散’,我收下了。接下来,该我送你份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