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双线布局(2 / 2)

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太医院的院正捧着药碗进来,鼻尖冻得通红:“殿下,该喝药了。”源无幽接过药碗,望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忽然笑了——碗底沉着一颗蜜枣,是苏沐清让小桃放的,说“药太苦,殿下吃颗蜜枣压一压”。他仰头喝下药汁,蜜枣的甜意从喉咙里漫开来,像苏沐清说话时的声音,带着点商女的狡黠,又带着点藏不住的温柔。

院正退出去后,源无幽翻开案上的另一叠卷宗——那是萧战送来的,关于周元的所有动向:周元的儿子在赌场输了三千两,是清玄道士替他还的;周元的夫人每月都会去玄清观烧香,每次都要捐一百两香油钱;周元最近偷偷卖了京城外的三十亩地,买家正是玄清观的观主。

他指尖在“三十亩地”几个字上敲了敲,系统的推演功能自动启动——一缕缕淡蓝色的光从令牌里飘出来,在他眼前织成一幅画面:玄清观的后院,有个地下仓库,里面堆着满满的粮食;清玄道士和周元站在仓库里,指着粮食说“等北疆的军粮断了,我们就能坐地起价”;仓库的墙上,挂着天衍宗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天衍”两个字,红得像血。

源无幽的眼神冷下来。他抓起案上的笔,在卷宗上写了几个字:“查玄清观的地下仓库,带齐证据,等我下令。”写完后,他将卷宗塞进暗格,抬头望着窗外的夜色——雪还在下,整个京城都裹在雪地里,像块被糖霜裹着的年糕,但谁都知道,糖霜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源无幽靠在龙椅上,望着案上的黑色令牌,忽然觉得胸口的伤处不再疼了——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那些扑朔迷离的阴谋,都像窗外的雪一样,终会落在阳光底下,无所遁形。他想起父皇源煌闭关前说的话:“无幽,监国不是守城,是要在乱局里找出路,在暗夜里点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所谓监国,就是要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弱不禁风”的时候,悄悄布好局,等风一来,就点燃所有的引线。

他抓起案上的黑色令牌,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系统的“任务提示”跳出来:“主线任务:双线布局——完成度50%,奖励源力1000点,解锁‘商会情报网’初级权限。”他笑了笑,用意念点了下“领取”——源力池里的数字跳到了3000,足够他兑换一批“破妄符”了,那是用来揭穿天衍宗阴谋的,毕竟“眼见为实”,没有比符纸更管用的“证据”。

窗外的雪还在下,御书房的暖炉里,银霜炭烧得更旺了。源无幽望着案上的密信、令牌、卷宗,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周元是天衍宗的棋子,玄清观是天衍宗的粮库,天衍宗要卡北疆的军粮,要让他这个监国“失职”,要动摇帝朝的根基。但他已经布好了局:一边让苏沐清压粮价,逼粮商反水;一边让萧战查周元的罪证,等着收网。

他靠在龙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想起苏沐清前日说的话:“殿下,这场戏,我陪您唱到底。”他笑了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案桌——是的,这场戏,他们要一起唱,唱到天衍宗露出原形,唱到万界商会铺满整个天元大陆,唱到所有的阴谋都烟消云散。

远处的更鼓声传来,四更天了。源无幽揉了揉眉心,将案上的卷宗收进暗格,又将黑色令牌放进怀里——令牌贴着胸口,传来温热的触感,像苏沐清的手,像萧战的刀,像父皇的声音,像所有他要守护的东西。他望着窗外的雪,忽然觉得,这场雪,下得真好——雪能盖住所有的脏东西,等雪化了,就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