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膝盖一软,跪在雪地上:“殿下,老臣错了——以前总觉得旧编制稳,没想到害了这么多孩子。老臣愿带新军,要是守不住镇北关,提头来见!”
我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冻得僵硬,像块冰原的石头。“起来吧——新军整编,要的是‘稳’,不是‘狠’。”我指了指校场边的烽火台,“等火绒草披风到了,让火绒营的士兵守在上面——冰原人的冰风再大,也吹不冷他们的身子。”
这时,小太监骑着快马过来,手里举着苏沐清的传信:“殿下,苏姑娘的飞鸽传书——南疆的火绒草收了三千二百斤,明天装船,十日就能到镇北关!”
我展开传信——苏沐清的字迹还是那么飘逸,末尾画了朵火绒草,花瓣红得像岩浆:“殿下,火绒草的织工说,这披风能挡得住冰原的白毛风。”我把传信递给周将军,“你看,苏姑娘都替咱们想到了。”
周将军看着传信,眼角湿了:“老臣活了六十年,从没见过这么贴心的药,这么结实的披风。”他转身对士兵喊:“弟兄们,殿下给咱们送暖冰散、送玄甲、送披风——咱们要是不把镇北关守好,还算个人吗?”
士兵们齐声喊:“守好镇北关!守好北疆!”声音像滚雷,震得校场的雪都落下来。
我站在校场高处,望着下方的方阵——士兵们的旧棉甲上沾着雪,却挺得笔直,像北疆的胡杨树。萧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玄甲的样本:“殿下,这玄甲用了万界商会的‘冷锻术’,比普通甲胄轻三成,硬三倍。”
我接过玄甲,指尖敲了敲甲片——清脆的响声里,带着玄铁的冷意。“冰原帝国的重骑兵,用的是冰蚕丝甲,能抗住后天境的刀砍。”我把玄甲还给萧战,“咱们的玄甲,要能抗住武圣境的冰锥。”
萧战笑了:“属下让万界商会的工匠加了星髓粉——甲片里混了星髓,能吸收冰锥的寒气,转成热量。”
我望着远处的烽火台,阳光穿过云层,照在烽火台的顶端——那里飘着南玄帝朝的龙旗,红得像火绒草的花瓣。“新军整编,是帝朝的盾。”我轻声说,“盾硬了,才能挡住冰原的风,挡住天衍宗的阴谋,挡住所有想毁了帝朝的人。”
萧战跟着我望向远方:“属下明白——盾在,人在;人在,疆在。”
风卷着残雪掠过校场,我摸了摸袖中的暖冰散——瓶身的温度,像苏沐清的手,像萧战的玄甲,像帝朝的未来。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新军整编”主线任务进度:30%,源力+5000。】
我转身走向马车,银霜炭的暖香从车厢里飘出来。明天要做的事还很多:看万界商会的玄铁到货清单,听苏沐清的火绒草运输进度,还有——给父皇写封信,告诉他新军整编的事。
马车启动时,我掀起窗帘,望着校场的士兵——他们还在训练,喊杀声像海浪,拍打着冰原的风。我笑了——这一次,帝朝的盾,比任何时候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