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沐清的飞鸽传信刚好落在案头——信纸上沾着南疆的火绒草屑,字迹里带着急:“殿下,‘南疆号’绕去戈壁了,冰原水军追不上,十日能到镇北关!”我把信递给萧战,“苏姑娘比咱们快一步——火绒草到了,火绒营就能守住烽火台。”
萧战的眉峰松了点,把信塞进怀里:“属下这就去点兵——玄甲骑半个时辰内集结完毕!”
“等一下。”我从案头拿起父皇的信——是三日前从闭关处传来的,只有“稳守北疆”四个字,字迹像山一样沉。“把这个带给周将军。”我把信折成小方块,塞进萧战的玄甲缝隙,“告诉他,父皇在看着。”
萧战抱拳道:“属下遵命!”转身时,玄甲撞在门框上,发出清亮的响——像北疆的烽火台被点燃时的声音。
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下,捡起案头的急报——周将军的最后一句话是:“殿下,老臣的儿子周平说,就算没了手指,也要举着火把守烽火台。”我把急报放在父皇的信旁边,指尖摩挲着信上的龙纹——那是南玄帝朝的图腾,像火一样烧着。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冰原入侵”主线任务触发,源力+8000,当前进度:10%。】我抬头望着窗外的雪——雪片比早上更大了,像冰原人的冻魂阵,要把整个世界裹住。可御书房的铜炉还烧着,暖香裹着药味,像苏沐清的火绒草,像萧战的玄甲,像周平手里的火把。
“备马。”我对福海说,指尖按在腰间的黑色令牌上——那是万界商会的核心,也是调兵的信物。“带亲卫营,随我去北疆。”
福海愣了:“殿下,您是监国……”
“监国的职责,是守住帝朝的每一寸土地。”我打断他,拿起案头的星辰帝剑——剑鞘上的星纹泛着淡蓝,是上次南疆神殿的神器碎片融的。“萧战带的是盾,我带的是剑——盾要稳,剑要快。”
福海不敢多话,转身去备马。我望着案头的急报、花名册、父皇的信——它们像一块块砖,砌成帝朝的墙。窗外的雪还在下,可我知道,等玄甲骑的马蹄踏碎雪层,等火绒草的火把点燃烽火台,等苏沐清的船载着温暖赶到,冰原的风,吹不冷北疆的骨头。
马车启动时,我掀起窗帘——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案头的银霜炭泛着暗红,像北疆的希望。萧战的玄甲骑已经集结在午门,马蹄声像雷,震得雪片都落下来。我摸了摸袖中的暖冰散瓶,想起周平冻红的脸,想起苏沐清的火绒草,想起父皇的“稳守北疆”——这一次,帝朝的剑,比任何时候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