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侯如何?”张良提议,“他的功绩主要在陇西,以此为爵,既合情理,也能让边地百姓和部族安心。”
刘邦点头:“准。另外,赏他食邑三千户,可从陇西、北地各郡赋税中支取。特许他在边地自行任免官吏、调配军需,只需年终报备即可。”
萧何有些惊讶:“陛下这是……把边地军政大权都交给他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刘邦道,“天宇经营边地多年,从未有过二心,盐铁之利源源不断支援前线,这次又击退匈奴,保住了大汉的西大门。给他权,他能给朕守住这片地,值了。”
他顿了顿,又道:“传旨时要写明,边地的盐铁贸易利润,三成仍需上缴国库,支援东进;轻骑营扩编后,需随时听候朝廷调遣,不得私自扩充。”
“陛下考虑周全。”张良拱手道,这既给了天宇实权,又设了约束,尽显帝王制衡之术。
旨意拟定后,刘邦让最信任的内侍亲自送往云中郡,临行前特意叮嘱:“告诉天宇,朕信他,他也别让朕失望。边地安稳了,朕才能专心对付项羽,早日一统天下。”
内侍领命而去,快马加鞭奔向边地。未央宫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在案上,那份写满名字的竹简和羊皮请愿书,被刘邦小心地收进了锦盒——他知道,这些不仅是民意,更是边地对大汉的向心力,而这份向心力的凝聚者,正是那个远在云中郡的身影。
此时的天宇,正在轻骑营的训练场观看新兵演练。寒风中,穿着轻型鱼鳞甲的士兵们列阵冲锋,马槊如林,环首刀闪着寒光,气势已不亚于老营。他不知道长安的旨意已在路上,但他心中清楚,无论封爵与否,边地的防务、盐铁的供应、百姓的安稳,都是他必须扛起来的责任。